【铁虫】罪恶之城 01（赛博朋克AU）
“如果那样做的话，会暴露出我是能够独立思考能力的AI，你知道，现在是被严禁的，而外人一旦发现我的存在，我就会被摧毁。我很遗憾，Peter。”
——Karen
赛博朋克AU：
世界第一企业Stark工业 [老板铁] X 首席执行官 [下属虫]
看完《银翼杀手2049》的产物，迷上了赛博朋克，文中世界观基本参考电影（仅有世界观部分，并非电影AU）
※是HE，请放心，无论中间发生过什么※
01.
发出轰鸣声飞艇盘旋在弥漫着黄沙的风暴中，犹如搜寻猎物般地冲入在地球随处可见的荒漠领空中。
拥有漂亮流线体的银白色飞行器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飞艇下方那被历史埋葬的荒漠唯一与周遭的不同之处，是“人”的出没，只是那独特也省略去喧闹，偶尔转移视线碰触到的一抹眼神，也像要发出锈迹摩擦的干涩感，不加任何情感。
流畅曲线，光影感十足的最高端飞艇在当地居民的眼里和空气没有任何区别。飞行器在荒土的空地上降落，升腾的黄沙几乎盖住原本的科技感涂装，也令轰鸣声停歇。接下来游荡的声音只剩沸腾在干枝里的火星，昭示着死寂之地仅存的生命迹象。
单调的令人心慌。
Peter的靴子踩上去得一瞬间能清晰地感受到，土地早已死亡。漫无边际的沙尘掩盖住曾经喧哗的城邦，没有任何生机可言，历史中的繁华和生活在故地的居民一样，失去了“灵魂”。
谁也没想到这座曾经在人类历史中最繁荣的城邦会灭亡。覆灭后的哀声像是还要经久不息地回荡在原地，在流淌着机械色繁华的社会，没有人会为死亡停留得过久。当初惨烈的现实在时间的过往中，也仅仅是在卫星地图上少掉一个标志。也许百年过后，海啸没过山坡、飓风摧毁繁荣、泥石埋住文明，它连存在的最后记忆也会一并抹去。
就算那样，Peter也认为好过现在，现在这样在钢筋的废墟上移动着的行尸走肉。
目前还没有信息去透露不肯离去的居民恪守的荣耀是什么，会让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肯舍弃家园，哪怕变成现在没有神智迹象的“亡魂”，没有生机、缺少灵魂，不明智得可笑。
可一旦踏入死亡之城，又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Peter不认为这里有任何值得调查的信息，无论发生过什么，都该像城邦的命运一样，被历史永远地掩盖在宛如地狱的荒山废土下，不该再一次现身人间。
可惜，破坏幻想的永远是上级的命令。
“Hello，Sir。”在通讯接通的一刻，在老牌复仇者们面前一直想表现优秀的少年明显又拘谨些，浮现在空气中的电子通讯窗口无法看到他一边的情景，也会让Peter的态度更加努力得再端正一些。
等他如实地汇报过情况，冰蓝色电子窗口那边的Tony在沉思片刻后，下了个简短的命令便立刻中止来自执行中的汇报。
“保持警惕。”
Peter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去警惕的，对于一个Stark旗下的超一流精英来说，他仍旧保持自己的主张，不可能有任何能威胁到自己的存在。
不过他从未对Tony的指令掉以轻心。
被人类社会遗弃的城邦已经灭亡十余年，到此为止，死亡的领域不存在新生，每日迎接的只有无声无息的死亡。当最后一批原生住民倒下的时候，早该消亡的都市也将最终沉寂为历史的遗骸，这个时间没人知道是多久。
也没人在乎。
篱笆外是人类社会发展的顶峰，而内部，却如同最原始的人类氏族，连普罗米修斯带给人类最原始的文明都显得尤为珍贵。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这座在生物科技上一度被称为最繁荣的城邦，一夜之间沦落为荒城，至今无人知晓，而这，就是Peter前来的原因。
Stark集团在废墟上下了足足三年功夫，几乎和它灭亡的时间一样长久，却仍旧一无所获，所有可供查询的资料，都和国家本身一样，灰飞烟灭。
飞船上的机械音传来固定的认证信息，Peter把自己的眼睛睁开，对上瞳孔，日复一日的机械认证提示音让他的声调在禁地里都显得单调。
“Peter Parker。”
“声波符合，请再次确认。”
“Peter Parker。”
“确认符合。系统已开启，祝您有愉快的一天。”
没什么可愉快的，在这种地方。踹开飞艇门的Peter钻进去，对着操作台上的蓝色光影不满地皱眉，“hey，Karen，每次的认证话语不能有点新鲜感吗？比如，Peter你昨晚吃了什么，或者Peter你喜欢的女孩类型，再或者，Peter请说明最强的复仇者是谁？你总让我得有点乐子。”
“哦，我办不到Peter。”耐心地等待Peter把他的台词讲完，刚刚的机械音才带上了一丝几乎相似情感的惋惜，“如果那样的话，会暴露出我是能够独立思考能力的AI，你知道，现在是被禁止的，而外人一旦发现我的存在，我就会被摧毁，我很遗憾，Peter。”
“但是我知道你没有危险，Karen，这不公平，我和Tony都知道你不会威胁人类。”
“是的，但其他人不知道，也不会去了解。非常感谢，Peter。”
“……”
尚且稚嫩的年轻人抓了抓卷曲的发梢，不再提及刚刚的话题，披上了自己带有武器的外套，顺便拎起了小型蜘蛛侦察机，再一次踏回了会影响心情的沙荒。
“Karen，保持警惕。”
外界的声音的确触动不了原住民，但不表明他们听不见，至少外来者擅自地入侵会影响脚步迟缓地变调。哪怕清楚他们没有攻击性，被围上来的场面还是让Peter顿觉悚然，一张张犹如骷髅的容貌偶尔地抬头，视线木然地透过Peter的身位，向着更远的方向，随即被步伐扯远。
Peter真是受够了塞满胸腔的压抑感，加快了探索的节奏，却很快就被带入自己不明确的方向。
肆目望去，极致的荒凉让Peter不寒而栗。
不复存在的城邦称得上是残酷又美妙的世界，并非他有意去想，只是……在远离了现代文明的过往里，会使人产生了生而为人的庆幸。
Peter是人，是确确实实的“人类”，在诸如连“同伴都可能是虚假”的时间轴里，能被称作人类的生物，都算得上是难能可贵。
停留在尚有一丝生活气息的部族里，砖墙房已是唯一的建筑，看起来甚至没有任何取暖的可能性，或许仅余的避风作用也寥寥无几。Peter不是没想过把每一间都探索过去，但潦草的布置让他根本不用细究深浅。
温腾的沸水慢悠悠地煮着一锅不知何物的吃食，倒胃口的气味已经让Peter连锅盖都不想揭开。
锅里的东西是否能吃下去，不在Peter的考察范围内，却已经让Peter产生了一种绝望感。
当活着的乐趣都成为一种没有边际的奢念，那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在他们所表达的存活方式里，Peter只把握到了一个感悟。
“末路。”
最终他只扫荡了一圈，就毫不留念地合上门帘。
一番步行下来，就和Karen失联了很久，Peter只是想去报个平安。当单调的机械音撩动了荒漠脆弱的神经，在被入侵时都表现淡然的居民们却忽然集体地运作起来。
就像是一块精密的机械，每一条齿轮都配合的精妙无误。
在Peter眼力有如死尸的游荡者们，朝着他开始汇集，用手中仅有的“武器”一致对准他的身体，在一个精英复仇者看来，人群手中仅仅是拆开的家具或是些硕大的石子，如果也能够算作武器的话，真是粗陋的令人失笑。
但Peter笑不出来。
他单手扣在腰间的手枪上，在一群算不上武装的危险分子中警惕着。
他们的声音微不可闻，像是许久不曾交谈的人重新找回了嗓音，多么微小在聚众之后也产生了嗡鸣，Peter努力地分辨，才发现汇聚成型的答案只有一个。
“Get out.”
他们用着漠然的声音，不存在高低起伏，也无不感情波澜，他们只是机械地、重复地、服从地反复彼此回应着一句话。
“Get out.”
Peter下意识地向后退缩了一步，随后他立刻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判断——Peter抽回了握向枪支的手指，转而关闭了手腕上的通讯器。
水阀关闭后，泄洪般的噪音仅用了几秒钟就归于平静。
惊悚得会令人不由得淋出一身冷汗，倒不是觉得多恐惧，而是眼前的现象让他产生了诡异的想法——催眠。
但事实上，给一个人催眠不是困难的事，现下一些以心理调节为职业的人群也会以此做为常用治疗手段。
可……
以一整座城市的人口作基数？
又有谁会来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用来针对，或是说触发开关的钥匙又是什么？
Karen吗？换个角度来思考，AI？
禁地居民们集体排斥的关键点，是AI？
不，那一定不会是普通的AI，Peter明白Karen和其他AI的不同之处，而世界仅余的另一个知情人，是Tony Stark。
或许Tony说得对，独他一人执着的事情也不是妄念，在陨落的都市里，一定藏着秘密。
先行的勘探者们只不过是寻错了方向，秘密不会藏在居民窟里，他们并非机密本身，而是守卫者。
侦察的方向立刻产生了新的转机。Peter是个聪明的执行官，他能成为精英的一员可不是单凭着强大的武力。在刚刚居民聚拢的短短几分钟，Peter可不是在一味地警惕，他发现民众们无意识地会挡住一个方向。
而那个方位，将是Peter的下一个目的地。
复仇者们的工作无论将他锻炼的多么沉稳，Peter的本质也是个孩子，发现新大陆一样地跳回自己的飞船上，拍着控制面板就催促着Karen向下一个目的地飞进。
Karen可不会给他太多的面子，重复的认证信息响起的时候就叫Peter想一头砸向自己的操作台，“没时间了Karen！快点，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认证信息失效，请重新录入。”
“oh my god！Karen，我是Peter，Peter Parker，史上最年轻的复仇者，Stark旗下最一流的精英成员，是Tony Stark最信赖的人，我们昨晚还讨论过三明治里到底是夹沙拉好吃还是番茄酱好吃，我的答案是都要，Okey？Peter，Peter Parker，好姑娘，我们快走吧。”
这篇超长篇幅的认证信息把Karen逗得忍不住一笑，“oh，Peter，你这样是犯规的。还有，你称呼我的方式越来越像Mr.Stark了，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向Boss汇报吗？”
“不不不不，绝不行，老混蛋一定会以太危险拒绝我继续执行这么好玩的任务，Oh，那太无聊了，他也不想想我是谁！”
根本毋需多思考，Karen也不需回答他。执行任务的复仇者和搭档多年的AI早已养成亲密无间的默契。
载着史上最年轻复仇者的飞行器在荒沙中缓缓升空，在半空中甩了个漂亮的直角，便很快冲入禁地中唯一不显示压抑的云峦之间。
即刻告别了他的第一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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