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门徒 11（黑道AU/黑化/局中局）
11.『调查』
Peter至今还记得当时他在说完这句话后Ned脸上露出的惊讶表情。他按着Peter肩膀，一言不发的把Peter带到藏身处，将门窗全部锁死确定安全后才开口。
“你说你的记忆是假的，什么意思，dude？”
“我就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才找上的你，hey，你把我抓痛了，你叫Ned是吗？你能帮到我吗？也许你认识以前的我，所以我猜你能不能帮到我……”
“九头蛇没来找你麻烦？”
“什么九头蛇？”
“Oh my god，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失忆？不不不，你搞错了。”Peter自然地盘腿坐在Ned的位置上，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这个动作做得有多么熟练，“我的记忆很完整，我知道我叫Peter Parker，我记得自己在哪里上过学，打过工，我和酒吧老板的关系很好。哦天，我一直都没有去和他打声招呼，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我的气，他们一直像父母那样照顾我。对了，还有我叔叔出车祸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
Ned显然早已习惯Peter一贯如此的唠唠叨叨，在听他说完后，长舒一口气地感慨起来，“不可思议，你说的都是真的。”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我会有那么……”
Peter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他没办法问出来为什么自己的身手会那么好，几乎像是本能，比起一个普通的学生更像是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士兵。
比起Peter地担忧，Ned就坦率得多，他直接说出Peter心中疑惑的答案。
“所以你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杀手的事情？”
“杀手，我？你，你在说什么傻话，像我这种普通人怎么可能接触到那么可怕的事情，我……”Peter干笑着想要说服Ned，其实是在说服自己，哪怕心底也开始怀疑起来。
“但你也在怀疑对吧？Hey，dude，别那么提防我，我是不可能害你的。”
“可是……”
“这么说吧。”Ned从抽屉夹层里拽出来一沓文件，“这是你和我失联后我调查到的资料。你应该好好感谢我，为了这些我好几次差点被那个Stark抓住，他太可怕了，你是怎么能呆在他身边的。”
对于Ned直白地抱怨让Peter忍不住皱眉，他立刻催促着打断对方，“所以，到底是什么？”
“别着急，你真应该认真听我说话。”Ned翻开那沓资料，将它摊在两人面前，“你失踪的时候，史塔克家族和罗杰斯家，就是Rogers上任Boss还没死的时候，当然了，现在已经改名叫罗杰斯家族了，因为上届那个蠢家伙连后代都没留下就玩完了。”
Ned没有因为Peter明显变得焦急的表情将话题加快，他仍旧保持着慢悠悠的速度延续着那段回忆，“那个家伙是在和Stark交易的时候被暗杀的，据说是一枪毙命，当着Stark的面，喂，那可真是很厉害，无论是防守、方向还是时机都掌握的恰到好处。”
Ned说到这些时偷偷瞄了一眼Peter的表情。
“之后史塔克家族立刻对那个杀手展开了追杀，但按照他们对罗杰斯家族的交待来看，他们一无所获。”
“Mr.Stark也有失手的时候？看起来那个人一定很厉害，我没听他说起过，不过罗杰斯家和我们现在的关系也不错，那就看起来已经有头绪了。”
“你这么分析也没错，如果没有另一件事的话。”Ned耸耸肩，无法对Peter地猜测给予答复。“在同一天Stark救了一个出车祸的少年，破例收养他之后当做亲信一样培养。不得不承认Stark的眼光好极了，那个少年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望，现在已经成为最高干部之一。”
听着熟悉的经历，Peter不自然地将盘起的腿悄悄放下，似乎害怕从Ned口中说出什么更加骇人听闻的事情。
“更妙的是，那个他捡回来的年轻人恰好失忆，身手不凡，但是身世被他隐藏的极好，对所有人的说法是他在外面培养的教子。我可是费了大力气才得到这个消息的。”
“所以……？”Peter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干哑。
“所以我猜测那天捡到的人就是那个杀手，当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Stark会把他留下来，这听起来很危险，对双方都是。”
Ned看向Peter，清晰地说出Peter真正担忧的事情。
“那个杀手就是你，Peter。”
T'Challa和Tony的合作异常顺利，承住那面情分后让他们的合作更加愉快。史塔克家族和黑豹家族似乎顺理成章地商谈好医药股份的协议。如果他们在最终会议上成功签署协议，办理交接。那么在地下势力获得的资金除了军火和赌场外将有了听起来更合理的渠道，那份协议很可能会令Tony摇身变成身份更加光明的资本家。
比起有个人与他分一杯羹，T'Challa更重视另一件事。
“交叉骨真的死了？”
T'Challa没有用自杀这个词，显然保持了对Tony的不信任。
“对此我也非常遗憾，而且我没有对你说谎的理由。”Tony似乎早有准备，挥手让一旁的人拿上来一个漆黑的匣子。
“你眼熟这个东西吗？”
T'Challa接过，对密不透风的黑匣上下打量，最终还是没有头绪地摇头。
“这是我从那个家伙藏身的地方搜出来的。”Tony示意手下将盒子打开，里面的注射器中还有些残留的液体。没有等T'Challa发问，Tony率先做出回答，“是一种烈性毒药，会在几秒钟内破坏大脑，嘿，别这么看我，我可没做过什么活体实验，我家的医生非常厉害。”
“破坏大脑？”T'Challa皱眉，他虽然在做医药生意，却从未听说过这种毒药。
“让人迅速死亡破坏记忆体，非常有效的保密方式。”
“你是要告诉我，这是内部成员自杀用的？”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你猜对了。”
“听起来真恶心。”T'Challa迅速将那个黑匣扔回桌上，震惊之余恰恰忽视了一个关键点——那个神秘组织拥有的药物，是世界首屈一指的医药家族黑豹都未曾掌握的技术。
“T'Challa。”Tony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面对的可能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庞然大物。”
Peter回来的时候，T'Challa正在和Tony告别。他看着有过一面之缘的Peter,主动点头向他打着招呼。
“你去哪了？”站在他们身后的Tony出声打断了两人客套地寒暄。
“去学校的图书馆查了点资料，有什么事吗，Mr.Stark？”
“先进来再说。”等到T'Challa离开，Tony自然地伸手搭住Peter的肩膀，两人一起走进书房。
随着秘密掌握得越多，Peter对这间房间的敬畏就越强，再也不复当初那个好奇到还敢到处张望的他。
“听说你的成绩不错。”
“倒是不至于在很好的程度，但我没想到耽误那么多学习时间后还不太吃力。”
Tony露出难得的笑意，“哪怕在耽误那么多精力后？”
Peter突然感觉呼吸一窒，他不知道Tony有没有在暗指什么，他只能笑着应和，“不过挺有意思的，我还蛮喜欢学习家族的事。”
他听到Tony说了句很好，便直接进入主题的从书房的抽屉中掏出一个Peter从未见过的黑匣，将它递到Peter面前，“认识这个东西吗？”
Peter确实不知道Tony示意的物品是用来做什么的，他这次没有擅自伸手去接，而是好奇地延着黑匣的缝隙看过去，精巧的工艺让Peter寻找不到可以探查的机会。
“这是？”
Tony将手重新缩回去，“看来你是不认识了，对吗？”
“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你是想要我调查这个吗？我想我可以试试看，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特殊作用，他看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迷你的保险箱或者密码盒？”
Tony将黑匣放回桌面，靠在椅背上坦然地看向Peter，“这里面藏着一支毒药，非常致命，是从之前袭圌击事件的主谋那搜来的东西。”
他们似乎渐渐接近谜题中心，Peter莫名想起和Ned第一次约见面时，他对他说的那句话。
[那个杀手就是你，Peter。]
“只有你能找到这个东西的线索，Peter，所以我打算让你接管这件事，其实我一开始就该这么做了。”察觉到Peter的紧张，Tony直率地坦白道，“你是整件事的功臣，但我不想让你过早参与那么危险的事。也许我私心想让你再安全一点，但现在这件事关于两个家族的利益，你能办到吗，Peter？”
他不想辜负Tony的信任，所以Peter沉重而缓慢地点头。也许他应该去找Ned，两个人一起挖掘出这东西的秘密，说不定这样他能进展得更快，也说不定……
等等。Peter的心猛地揪起来，如果Tony真的确认他就是那个杀手，那么当初为什么哪怕担着撒谎的代价也将他救下？现在的做法又是为了什么？
是考验，还是真正地信任？
Peter偷偷抬眼看向Tony，然而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还有其他情报吗，Mr.Stark？光是这样……”
“稍后我会让Natasha整理好给你。”
“……谢谢你的信任，Mr.Stark。”
Tony不在意地摆摆手，“对于一个救过我的功臣来说，这是应得的。”
他看着Peter离开书房，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相同的黑匣。
而这，才是属于Peter的那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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