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染

教父Tony/杀手Peter

正剧向/涉双方黑化/囚禁/驯养/黑吃黑/局中局/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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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阴谋』

　　Tony表现出来的从容令Banner感到诧异。他发觉他在国外的这段时间，只是从Natashak口中听说过的一些关于那个孩子危险和需要警惕的话题，他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对那个叫Peter的孩子一无所知。

　　他不明白Peter凭什么值得Tony如此信任。Banner在几年的相处中自认为十分了解Tony，他知道Tony是个非常自信且骄傲的家伙。Tony会给部下充分的信任，但那绝不代表——Tony会将重要、或是未完成的工作交付给其他人去完成。史塔克家族在Tony手中发展到辉煌的这段时间里，这还是首例。

　　Peter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Banner发现他需要对Peter Parker多一些了解才能帮上Tony的忙。

　　

　　Tony很快注意到Banner脸上的诧异，故意露出戏弄的笑容，“不可思议？”

　　

　　“不，我相信你的判断。”

　　

　　迎向Banner的回答，Tony端起桌上的酒杯，在好友面前不客气的拆穿他说的话，“Come on，你几乎在一刻钟前还在抱怨我任性妄为，不负责任。”

　　

　　“Okey，我现在收回那句话是不是有点晚了？”

　　

　　Tony耸肩，不再言语地将视线抛向窗外。

　　

　　Banner看出来他不想谈论，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Steve身上。那个家伙……好吧，Banner现在不介意借用Tony对他那些过于主观臆想的评价——

　　

　　“混蛋家伙。”Banner果然还是说不出类似的嘲讽话，而是换了一个相对平和的说法。

　　

　　“什么？”

　　

　　“我没说你，我在想，我们应该怎么找到他，我是说，Steve？”

　　

　　“顺其自然。放宽心，那家伙没那么容易死的。”

　　

　　莫斯科呼啸的冷风为他们降落的过程带来了不小的麻烦。雨水落在机场上方带来巨大的烟雾，这让他们的搜寻工作又将推迟。

　　

　　比起急急忙忙从机舱上跳下去的Banner，Tony和Natasha就显得从容很多。俄罗斯的国界范围内本不是他们该插手的领域，和Steve偷偷摸摸的潜入相比，Tony这种大张旗鼓地到达方式让Banner提心吊胆。他看着夸张的排场，恍惚间还以为其实飞机在空中360度旋转地返航美国，如果不是让标准的美国人无法适应的寒冷，Banner会真的以为Tony又耍了他一次。

　　

　　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的Tony在和接机的人碰面后直接询问重点，“罗杰斯家族的那个蠢货状况如何？”

　　

　　Banner忍不住小声在旁边插了一句：“你在俄罗斯还有部署？”

　　

　　“怎么？难道法律规定我只能在美国嚣张一下？”

　　

　　“就算是法律也不会认为你在美国做的那些事叫合法。”

　　

　　“咳！”

　　

　　Natasha用力的咳嗽声终于终断了两人旁若无人得幼稚争吵，她推开不靠谱的Tony直接和联络人攀谈起目前的情况。而当Tony和Banner最终做出钻进车厢离去的打算时，他们才知道Steve目前的状况可能不是想象中那么乐观。

　　

　　“没有线索？他从冬兵出现后一直失踪到现在，你们竟然还没找到线索？”就连Natasha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

　　

　　事实正如每个人设想中的那样，或者更糟——他昏迷不醒，趟在一间破败的屋子里。那里连提供足够光源的设备都不完善，昏黄的灯光晦暗不明地在他沉睡的脸庞上闪烁，一双眼睛躲在阴影处注视着他的脸。

　　

　　藏起来的那个人戴着遮挡住半张脸的黑色面具，他保持同样的姿势已经很长时间，连呼吸都不曾紊乱。他正是Steve一直以来追查的人——

　　

　　冬兵。

　　

　　

　　莫斯科霍乱的风雪没有让九头蛇进化的脚步缓和，贮藏在边境线的爆炸发生的瞬间，Tony已隐隐地意识到不妙。

　　

　　火光吞噬掉大半的天空，阴郁的冷云被染上一层暖色，但那幅颜色映入眼帘只令每个人感到惊慌、不安，以及隐隐而至的危机感。轰鸣的声音经久不散，掩盖住Tony的叹息声，他在心底惋惜，为自己称不上鲁莽的举动。

　　

　　他们大张旗鼓地来到俄罗斯，没有隐瞒的必要，所以Tony根本没想到，他们公开身份的友善之举会成为此次行动的最大危机。

　　

　　火光在机场附近燃烧时，之前只能对Tony干瞪眼的警方再也无法坐视不管。

　　

　　Tony看着包围自己的警车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握紧的拳头收回来终究还是没有砸下去。他在Banner担忧的神色中摆摆手示意他安心，自己迎着那份本不该存在的邀请从车上走下。

　　

　　“我的出国手续应该很齐全，还是说有人想征用我的私人停机坪？我认为这种事只需要给我打一个电话就能搞定。也许我应该问问警长的名字，在这里堵住我的车到底是什么意思？“Tony能明显地察觉到对面派出的警员面色不虞，不过这不意味着Tony会对他抱有歉意。他在质疑声中将眉头皱的更紧。

　　

　　“真是场无妄之灾，那么，你是希望我对贵国发生的事故表示一下同情？确实不幸，我很遗憾，那么现在可以让我们通行了吗？”

　　

　　Banner在一旁小心地拽住Tony的衣袖，生怕这个嘴不饶人的家伙彻底惹恼了他国政府。

　　而事实上，状况也那么发生了。

　　

　　他们在一个不妙的时机受邀到俄罗斯官方去做客，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被软禁，直到证明那场恐怖袭击与他们没有关系才能再次通行。

　　

　　真是一场十足的阴谋。Tony重新坐回车上，路线却发生大幅度地更改。看起来他们的计划无法如约达成，一开始的善意也转化成阴谋实施的最大推动力。

　　

　　非常完美，值得赞扬，但Tony一点都不想夸奖这个对手。他善用了每个细节，成功的将史塔克家族和罗杰斯家族同时困在异国。失去了全部统率的部署，和自己的基地断绝联系，做不了任何事。

　　

　　是Tony太过轻敌了吗？其实并不。实质正是因为他在敌人展现了惊人的实力后太过重视才招致这样的后果。

　　对方似乎清楚Tony的每一步安排，非常清晰地知道放出的“饵”能达到怎样的效果。这必须是要同时洞悉了解Tony和Steve的人才行。

　　

　　他们似乎陷入一股新的谜团中。无论如何，这一局似乎是Tony输了。他们被困住手脚，无论后面有怎样合理的安排，都无法施展。

　　

　　“不知道Steve会不会被耽搁……”

　　

　　“他没事。”Tony立刻回答了Banner兀自地担心，“如果不出意外，他们绝不会对他出手。他们只想捆住我们的行动，但不想打破平衡，所以那个蠢货很安全。”

　　

　　所有的猜测都在渐渐清晰的阴谋中变得摇摇欲坠。Banner虽然不知道Tony的自信源于什么，但他选择相信他的判断，一向如此，他没什么可多疑的余地。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damn it，你不会又要说见机行事吧。”

　　

　　“不然你有什么好办法？”Tony反问回去，“和整个俄罗斯对抗？如果我猜的没错，爆炸的原因很快就会得出结论，然后还我们自由……”Tony沉思片刻，很快作出下一个结论，“不过到那时候恐怕我们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不管他们的阴谋到底是什么，恐怕这个时间足够他们部署一切了。”

　　

　　Banner猛地砸向扶手，在吸引来Tony的视线后径直骂出声，“该死的。”

　　

　　“没什么好抱怨的，确实是我太大意了。”Tony这一次倒是直率起来，他们在被扣押的地方也宛如贵宾的尽情享用着提供的一切便利条件。

　　

　　“不，你真不该这么说，Tony，我们难道只能在这里等？”

　　

　　“给Peter打个电话，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一切，让他告诉T'Challa小心一切。”

　　

　　“就这么简单？”

　　

　　“对，只通知Peter一个人，别告诉其他人。”

　　

　　“什么？Tony，你确定？”

　　

　　“放心吧，他知道该怎么做。”

　　

　　“不不不，Tony，这不是放心的事，你知道我们遇到了什么吗？”

　　

　　“Bruce，也许生物学我比不上你，但这种专业问题你应该相信我。”

　　

　　“……”

　　

　　“你看。”Tony没有失去耐心，反而更加耐心地为Banner作出善意地解答，“我是那个孩子唯一能捉住的稻草，除此之外，他别无办法。还有比这更方便的利用价值吗？”

　　

　　Banner无法否认Tony的说辞，但从Tony的表情来看，显然事实并不符合他的说法。Tony对他一定有所隐瞒，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Peter接到电话后确实错愕了很久。通知他这件事的人不是Tony，而是一个陌生男人。这是Peter和Banner的第一次接触，但这时候的Peter还不知道实情。

　　

　　他从未想过——Tony Stark会遇到麻烦。在他的眼里，Tony一直无所不能，令人钦佩，而现在，他却被俄罗斯政府扣押。留在美国的部署派不上任何用场，他只能和时间赛跑，并且所有人都清楚地明白Tony没有任何胜算。

　　

　　决定权似乎到了Peter手中，他该抉择如何去做。指令不是由Tony下达的，甚至那段话称不上命令。Peter是直属Tony的家族干部，除了Tony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指使他，Banner的那些要求更像是请求。

　　

　　他该怎么做？Peter的手心冒出微许冷汗，比起获得权力的兴奋，他更对即将迎来的冒险感到惊慌。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Tony会将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仅仅因为他是负责和黑豹家族全权负责交接的人？

　　

　　Peter感到指尖发凉，让他拨打电话的手指都忍不住颤抖。

　　

　　“是我，Peter Parker。”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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