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染

铁虫/thesewt/黑花/牌E/罗路/侑日/牌快/龙珠🍬🥐/永凯。以上严重洁癖,请勿踩雷

© 莲染
Powered by LOFTER

最后一封(Gramander/Graves × Newt)(有圣诞彩蛋)

尚未拆开的信从始至终地躺在忒修斯的书桌上,任凭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也没有人再去打开过。火红的封漆仍旧保持着最初的密合。

好像这样做就可以让一切事情都从未发生。

然而即使是巫师,也不可能让时间回溯到万众瞩目的结局。

那是最后一封信,同时也是忒修斯唯一一封没有打开过的信。

 

1<

 

纽特·斯卡曼达第一次知晓帕西瓦尔·格雷夫斯还是在哥哥的信件上,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还是忍不住在不小心瞥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从一团行李上拾起了这封来得及收好的信。

从头至尾一行行认真的阅读下去,哪怕开头是严谨的傲罗们用来谈论公事的口吻。当然了,偶尔飘来一句来自对方无奈的口吻让纽特紧张的心情平静下来很多。看起来哥哥有时候会跳脱的爽朗让美国的傲罗也有着不少的无能为力。就算只是通过纸张,纽特也被对方硬朗的笔迹传递而来的安定感平抚到。年轻的魔法生物学家干脆坐在了兄长房间的地板上,趁着家里没人的空隙,将整张信件平铺开阅读的更加仔细。

「我确实,对你那位不同寻常的弟弟很感兴趣,如果能够认识他,不……并没什么。」

信的结尾戛然而止,而关于纽特的事情也仅仅这短短的一句话罢了。翻看了半天也不可能再找出其他的内容,好奇心大起的动物学家拿着信坐到了兄长卧室的办公桌上,眼尖的捕捉到了桌面上还没来得及封口的回信。

信里洋洋洒洒写满的字迹,他还没来得及去辨认,似乎连捕捉两个人偷偷聊到自己的话题都忘记去探究,颤抖的指尖握住笔,在最后仅有的空白处,留下一句话。漂亮的花体英文和哥哥严谨认真的笔迹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为什么不呢?」

连指尖都染成了一番绯红色,做贼心虚的立刻将信件完整的塞回信封里,在逃离房间的一瞬间才想起来,自己偷看信件的目的。

回瞥了一眼静静躺在哥哥桌面上的白色信封,无声无息地等待着被猫头鹰衔住,漂洋过海,到达另一个人手里,而在这之前,没有任何人会知道它被动了手脚。

在这之后过了很久,久到连纽特自己都忘记那封邮走的信,或许只是被认为是一场恶作剧,被无视掉了吧,他曾经也自嘲地想过,但最终还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弃在记忆的深处,不曾再去在意那个素未谋面的美国部长。

就在纽特为球循鸟安置更好也更容易躲避麻瓜们的迫害的生存环境时,一只疲惫不堪的猫头鹰跌撞在他的怀里,敞开的棉麻衬衣还没来得及整理好,连忙手忙脚乱的先把辛劳了不知几天的猫头鹰照顾好,才小心翼翼的从他的腿上拿出寄给自己的信。

不知道是谁能把信送来远在毛里求斯的他手中,更是满怀期待的撕开了信封上的火漆。信封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署名,古铜色的印章上刻着繁琐的花体,令他眼熟而又陌生,这趋势着他更迫切地将里面的纸张抽了出来。

很短的回信,甚至看起来有些敷衍。

仍旧没有留下任何姓名的信纸本身,将纽特的记忆轻易地扯回了那个不为人知的午后。

「偷看哥哥的信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幸会,纽特·斯卡曼达。」

严谨的傲罗首领用着一贯训斥人的口吻,再简单不过地回复了纽特的好奇心。这封看起来有些失礼的问候语为两个人缘分编织成了看不见的纽带,牵动着许久不曾为谁而跳动的心。

有着片刻失神的纽特被心急的球循鸟狠狠地叨了一口,随着他嗷的一声闷哼才注意到围在身前的动物们,似乎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工作中被外物吸引走了注意力。“我很抱歉,十分抱歉,稍等,就一下,喔,真是好孩子,好了好了,乖孩子。”嘴里反复念叨着安抚球循鸟情绪的话,将短短的信纸叠的整整齐齐塞进了衬衣的胸口口袋里。拍了拍隔着的布料和纸张,也能清晰感受到剧烈跳动着的心脏,在安置好这一切后,纽特终于重新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入在照顾那群孩子们上。

往往在有了良好的开头后,后面的事情就能发展的一帆风顺。随着寄出、收到的信件增多,两个人的可以聊的话题变得越来越丰富,信纸再不断的加长,甚至短短的一张纸张已经无法在满足两个人几乎谈不完的话题,在哥哥口中印象是极其死板的美国国会安全部部长帕西瓦尔·格雷夫斯,从来都在纽特的面前展露着出人意料的一面。

隔着厚重的笔迹,纽特时常会联想到对方握着笔的眉目与神情,脸上羞涩的笑容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瞬间就牵扯了身为执行司司长的兄长敏锐的神经。

自己的弟弟在许久未能回家的日子里,第一件事就是扑进房间,而不是迎接自己这个哥哥一个有力的拥抱,这让忒修斯感到沮丧极了。而他打开房门催促纽特出门享用两人的母亲亲手烹制的牛腰子馅饼儿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弟弟几年来曾在家里彻底消失过的腼腆笑容。

桌上的信纸在忒修斯突兀地推门闯入时,纽特还没来得及藏好。

忒修斯当然知道那不是同学,或者说唯一可能与纽特通信的同学是他人生旅程里最为糟糕的一段记忆,只沉寂了片刻,忒修斯就展现出了自己面对弟弟时独一无二的灿烂。

“我很高兴你在外面有了朋友,但是能不能先填饱你的肚子呢,我亲爱的阿尔忒弥斯,我们的妈妈可是忙碌了一个上午。”

在说完话关上门的瞬间,同时也将纽特剧烈的心音隔绝在门外。他紧张到会误以为哥哥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明明已经不再是需要家里管教的小孩子,却有一种逃脱责备的欣喜感。

在享用过欢迎自己回家的丰盛晚餐后,纽特并没有把餐前发生的事记在心里,却随着下一封回信让他兀地涨红了脸。

「我们的事情被忒修斯发现了……」

故作暧昧的语气,让纽特无法辨识对方是故意而为,还是单纯想要诉说事情。

「我很抱歉……」纽特犹豫的态度将豆大的墨汁滴在雪白的纸张上,懊恼的把纸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抱歉什么呢?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戳穿了两个人私下通信的事?这听起来,真是怪极了。“梅林的胡子。”纽特不安地搅动着羽毛笔,比起第一次偷偷在哥哥的信件上留言还颇有几分忐忑不安。

如果说现在还不明白的话,纽特身为魔法生物学家独有的敏锐和洞察可以称之为一场笑话了。

没错,纽特·斯卡曼达,喜欢上了帕西瓦尔·格雷夫斯。

这是自己无法否认的感情,哪怕两人素未谋面。

忒修斯不知道自己放任纽特和挚友通信的做法是否正确,就连他都察觉到了在互通信件谈及弟弟时,来自挚友那种朦胧的暧昧态度。只是在多了一个人的参与后,纽特对自己、对家里的态度似乎缓和了很多,两个人曾经发生的太多的矛盾在格雷夫斯的参与下渐渐解开。在世界各地的危险环境中不断出入,从未向家里汇报过任何情况的弟弟,甚至也开始愿意给自己邮寄来一封道平安的短信。

这样美好的生活没有持续多久,格林德沃造成的霍乱让两边国家的魔法部门都没有了休闲的机会。

信的内容越来越短,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失落感从心底蔓延的时候,纽特却也理解的很,当然,很快他也没有了过多的时间去回应生活的琐事。

乌克兰铁肚皮在东线战场的肆意枉然让纽特完美展露了身为斯卡曼达家的优良血统。这头世界上体型最大的火龙让世界各地的巫师忙到焦头烂额的同时,也为纽特确实的博得了不再隐匿于兄长阴影下的好名声。

「一切安好,唯一不妥的是我只能在报纸上看着你和哥哥并肩作战的模样。」一句话构成的信,在纽特的注视下,被猫头鹰带去了天空。

属于东欧冷清的阳光并不能给衣着单薄的生物学家带去多少温暖,却也被猫头鹰逐渐暗淡的身影笼罩了数不尽的期待。

那是两个人在各自严寒又艰苦的生活中,唯一能够期盼的所有。

巫师界的一战让忒修斯一战成名,可格林德沃的销声匿迹并没有战争英雄放松了警惕,回到魔法部后的休闲时间变得更为紧凑,就算世界各地的消息都已经趋于平静,他们仍旧没有多少露脸的机会。

只有在纽特动身前往纽约前,才出现小心翼翼的叮嘱了很多,向来一丝不苟的兄长亲手替弟弟熨好带着褶皱的衬衣、马甲和呢子风衣,连灰黄相织的赫奇帕奇色围巾都整齐地叠好放进手提箱中。

“你的荣耀,对吗?”在替纽特关好伪装的手提箱上层时,他拍了拍弟弟胸口的口袋,“我知道这里藏着一封还没来得及寄出的信,给帕西的。真令人嫉妒,我亲爱的阿尔忒弥斯,常写信以及……”

“多注意下帕西,他已经很久没有给我回信了,也许……不太对劲。”没有再过多的纠结这个问题,忒修斯冲上前给了纽特一个紧紧的拥抱,“保重,我的弟弟。不要把自己打扮的太过精神,我可不希望那个混蛋舍不得你回来。”

来自兄长戏谑的笑容让纽特的脸瞬间涨红,像是逃离般地拎着箱子踏上了游轮。

 

2<

 

第一次见到帕西瓦尔·格雷夫斯的时候,让纽特的心里涌出一丝微不可察的苦涩,自己几乎是以一种囚犯的身姿出现在他面前,而对方表现出来的冷淡,让他一度怀疑是否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令他感到气恼。

他深知格雷夫斯是一个对于工作格外严谨认真,不容有一丝一毫差错的人,加上他所表现出来的冷淡,在一切都未曾发展到无可扭回的地步前,也仅仅让纽特怀疑是否自己真的惹恼了他。

所有的担忧直到自己寸步不离的手提箱被没收后,才让他真的感到了惊恐与无措。

素来的镇定与温和在与自己首次见面的爱人面前支离破碎。他尖叫着为自己的孩子们求饶,他知道格雷夫斯明白那一切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而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没有让那个曾经拥有着跃然纸上温和的男人崩裂出一丝的动容。

流出的泪水微微浸湿了他的袖口,而在他的裤子被牢房并不算干净的地面弄脏之后,他已经并不多在意自己的形象会在他面前低到什么样的谷底。

也许……

到此为止了吧。

属于纽特不安的沮丧,在审问室里发生了极大的变故,一直在兄长口中赞不绝口的傲罗,一直对自己温文尔雅的爱人,一直有着坚定不移立场的安全部部长,在面对默默然所表现出来的态度,让忒修斯临行前的嘱咐在纽特脑中瞬间炸裂开来。

在脑海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后,纽特很快的恢复了意志与一如既往的镇定。纽特的反问和对方表现出来更加漠然的回应让年轻的生物学家瞬间冷静了下来。那时的他还不明白这需要多坚定的信任,才能坚信不疑对方始终坚持的立场。纽特盯着那张本该是熟悉不过却又漠视自己到不可思议的脸,缓缓读出了格林德沃始终宣扬的口号与思想。

“不,我不是格林德沃的狂热信徒。”

在得到答案后,他用着坚定的神色注视着本该是自己爱人的脸,藏匿于桌子下的拳头,在谈话不断接近尾音的时候,从不断地颤抖,到掌心被自己并不尖锐的指甲扣出的一条条红印时,反而彻底的镇定下来。

到底是多么强烈的爱意,才能让全世界唯独一个人坚定不移的对他表现出强烈不受任何干扰的信任。

如果可以的话,纽特希望永远不要被格雷夫斯知道。

属于纽特的冒险在接近尾声的时候,他握着的魔杖坚定不移的指向拥有着自己爱人脸的,念出了那句让一切都结束的咒语。

该结束了。

盖勒特·格林德沃——让世界翻天覆地的黑魔王,在纽特的面前慢慢显露了原形。在美国国会商讨该如何处理捕捉到的黑魔头或者是,该如何向媒体炫耀自己的功劳时,纽特却深知属于自己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真正的格雷夫斯去了哪?包括国会会长在内的任何人都不知道。纽特却不相信,他会就此消失不见,像是帕西瓦尔·格雷夫斯那样……那样出色的傲罗,是绝对不会屈服于死亡的。

每一次旅行总能收获很多,同时也会有所丧失。可纽特从未体验过如同纽约之行一样失落的感受。

寻找失踪的人口并非纽特的擅长,在他终于决定静下心来把自己手头的工作做好。他给格雷夫斯寄出去的最后一封信,终于还是杳无音信的在心里沉了底。

安全部部长的下落有太多的人去关心,而满世界濒临灭绝的魔法生物却只有纽特一个人能够去拯救。骄傲如格雷夫斯也并不是需要任何人担心的人,想必他知道纽特不由自主的矫情,也一定不会满意。

格雷夫斯的回信在纽特结束那本名扬海外的著作后也没有收到。

当他再次启程前往纽约,一切都随着国会傲罗神情微妙地递到他手里的信,走到了终点。

一封未来得及寄走的信,据他的手下说藏在了放置个人物品的小柜子里,直到格林德沃被捕都没有被他发现。

那封时隔一年才抵达纽特手中的信,长的让他没有办法当着外人的面前读完。他有些局促的折好信件,向人鞠着躬送别之后,却瞬间失去了再去翻看的勇气。

但至少,失踪的格雷夫斯又教会他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有的话说的越迟,恐怕失去的就越多。单薄的纸张在纽特紧握的手掌被揉的越来越紧,直到连最后一句话都分辨不出原本的模样。

「当战争结束后,我们生活在一起如何,纽特?」

纽特从未迫切地希望什么话能够由某个人亲口说出,手掌抚到胸口上Picket藏身的口袋,“好孩子,我们该回家了。”

藏在口袋后面的心脏,就算有Picket翠绿的爪子不停地安抚,也痛的厉害。

然而他并没有回去那幢属于斯卡曼达的大宅,忒修斯站在门口眺望着码头的方向,直到太阳升起也没有看到纽特的身影。

他捏着猫头鹰寄来的最后一封信,未发一言地回到了房间。

署名是纽特·斯卡曼达的,属于三个人的最后一封信。

忒修斯没有拆开,他似乎早就知道里面说的是什么,那封比任何过往都要轻薄的信安静地躺在忒修斯的办公桌上。他当然知道里面说的是什么,不包含任何情感的通知罢了。

没有任何看的必要。

也许,不拆开的话,就可以假装一切都未曾发生。

包括纽特爱上他的事实,也包括,帕西瓦尔·格雷夫斯再也不会出现在兄弟二人面前的事实。

忒修斯的手指在信封的脊骨上反复摸索着,迟迟不肯将这句像是魔咒的信件内容公布于世。

就好像那是,看到了、读出了、知晓了,才会真正发生的魔咒那样,被忒修斯彻底地尘封在了房间里。

再也不见天日的最后一封信。

「He’s dead」

 

——END——

 

其实并没有END。

 

(以下是圣诞小彩蛋:D,要骂我的人请看完后面!!!!)

 

不知道是几年来没有回过家的圣诞节,纽特几近整整半年都蛰伏在爱尔兰的南部海岸线旁,在与动物相伴的时间里,往往会忽略一些重要的节日。

哪怕是象征着一年结束,该好好得到休息并与家人团聚的圣诞节。

直到纽特看着暂时居所附近的商店一排排都黑着灯,才尴尬的意识到今天的日期。捂着手掌向手心里哈了口热气,棕色的靴子在雪地了跺了跺,试图让自己的脚掌也暖和起来。刚要回头朝暖和的房间里走去,退后一步却撞在了一个厚实的胸膛里。

被突然绕住的温暖围巾有着他熟悉的颜色。

“如果知道冷的话,为什么不多穿点呢,小斯卡曼达?”

“我一直欠你一个问题的答案。我确实,对忒修斯·斯卡曼达那位不同寻常的弟弟很感兴趣,如果能够认识他,我会非常荣幸的。”

“现在,我希望还不算晚?”

 

“幸会,纽特·斯卡曼达。”

 

 

                                             ——TRUE END——

【附上和夫人一起感慨过的关于<2里的Gramander的感情线】



【刷空间的时候看到阿祭的脑洞,就向本人非常不好意思的求来了写文。谢谢你的同意。:D附脑洞图】


评论 ( 9 )
热度 ( 173 )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