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星茶会 上（校园AU/同龄操作/年轻铁虫）
校园AU/同龄操作/年轻铁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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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他们的高中毕业典礼在一场盛大的烟花庆典中结束，在天空中绽放的星芒零零星星地洒满在哈德逊河的河中央。烟火花冠撒下的夺目经久不散地停留在两位年轻人身上，他们顺着继续向天空攀升的光芒抬头，星光沉淀在年轻人们清澈的瞳孔中。
趁着天空中坠落的星光未散，趁着一束新的红光准备在天空中炸裂，Tony凑近Peter，用一个不复杂的吻结束夏日的篇章。
时间回溯到二年前。
所有人，包括老师们都理所当然地认为经常角逐在成绩榜上的两个人一定示对方为竞争对手，实际是，他们根本互不相识。哪怕是对方的名字，也只是因为成绩榜才偶然听说。Tony没有心思去留意一个在后面追赶的人，换作Peter恐怕只希望最近能够吸收更多的知识。
还有很多人猜疑他们关系恶劣，这一点每次都能体现在成绩的角逐上，可惜的很，Tony连Peter的人都不曾见过。他会因为偶尔的粗心被Peter超越后，只需稍加努力就能继续霸占着榜首。只有和他走的还算接近的Bruce明白，Tony根本不在乎那些的荣誉，他只是天生喜欢站上最耀眼的舞台，似乎这世上根本没有任何事能激发起Tony的兴趣。这一点，他不得不感谢Peter Parker的存在，这位知名的优等生成为唯一能刺激Tony认真一点的源动力。
“那家伙到底是谁？书呆子？带着的眼睛底片厚的像牛奶瓶，头发杂草般的一星期都不打理，手不离书，连和女士拉手都没有过？”Tony望着分数榜上再次领先的姓名，朝向Happy恶意地揣摩着另一位优等生的真实身份。
“不Tony，我想他也许没那么糟糕。”
“Hey，你是我这一边的。”Tony一把抢过Happy手里的望远镜，顶住炎炎的 烈日窥向操场上的学生们。
Peter正是在这个时候穿过操场中盘旋的热闹，笔直从中间穿插而过。聚焦的光圈在操场中漫无目的地移动着，最终定格在Peter身上，定格在他被汗水微微打湿的额头上，卷曲的发稍不老实地翘起。他没有厚成牛奶瓶底的眼镜片，也没有杂草一样油腻腻的头发，只有手不离书的特征被Tony猜中，Peter正捧着怀中厚厚文件活跃在校园的中央。Tony恶意地猜测属于他的味道一定是在春日里爬出泥地的青草嫩芽，伴随着午后茶点的奶油蛋糕，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藏在炎热丛林下隐藏的溪流，涓涓地迈着小步伐，一点点将属于夏天的最清凉的一口冰激凌送入心底。连Tony都没发觉最初的心思在不知不觉地走了调，哼成属于一首被他藏在心底的爱情小调。
他被幻想爬满头脑，似乎草莓味的冰激凌已经爬满在嘴唇，被烈日灼烤到融化，Tony不自觉地舔到唇瓣，“我是不是恋爱了？”
“What？”Happy受到的惊吓程度绝对不亚于Tony挂了期末测试考。当然，Tony不可能会不及格，所以Happy也单方面断定Tony不会恋爱。只是Tony从望远镜狭窄通道里窥视的那一眼，确实地改变他的生活步伐，他的心底悄悄踏入另一串脚印，一步步走进Tony的心底。
“我恋爱了。”这一次是肯定句，Tony在心底又重复一遍，没有告诉任何人，像是要到生日结束才能拆开的秘密礼物一样，被他小心翼翼地贮藏心底。
被人偷偷扫过一眼的Peter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经被丘比特的箭悄悄射入另一位天才的心房中。他鲜少对校内活动产生兴趣，对Peter来说社团和活动都只是交际的手段，可是Peter Parker不那么在乎，连乐队社团都是被奇怪的校规逼迫参与。实际上他一点都不喜欢，他不喜欢和人相处，也许是害羞，也许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卑，他更喜欢窝在角落，来躲避同学的嘲笑与排挤。
他与书本作伴，连朋友都鲜少，好吧，Peter也知道这种说法对自己来说有点牵强，事实上他的朋友只有一个，Ned。他们总是结伴出现在校园的各个角落，在实验室中也能藏一个下午，手指上偶尔泛着化学实验的酸味，偷偷看向某个女孩子，却在视线即将交叠的时候立刻移开。他的好成绩似乎并不能给他带来光环，这一点和Tony Stark远远不同。
他们连业余生活也清净的可怜，舞会向来与他们无缘，所以当Ned邀请Peter去参加一场演讲活动时，Peter先是好奇的抬头，听见主讲名字很快失去兴趣地垂回去：“那个总是名次被我超过的家伙？oh man，我不感兴趣。”
“Hey，dude，实际上你也被他超越过好几次。”
“那是因为……”Peter从厚厚的书本中抬起头，刻意无视掉脸上萌生的愧意，“人总有不小心的时候！Ned，上个学期的测试考赢得人是我！”
“是，是，是，赢的是你。和我去参观演讲，dude，那可是Tony Stark的学术演说会！他平时从不接受这种邀请的。”
“Wait，wait，Ned，你是我朋友？”
“是的，毫无疑问，怎么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我竞争对手的粉丝？”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成了竞争对手？”
“他们说的——”那些传言哪怕Peter不用心去听，也总会有一句扯进他的耳朵，他权当是一句玩笑，用来调侃自己的朋友，只是他确实没兴趣，他想不到一个学生能有什么特殊，还是被他超过几次的学生。他更听说那个Tony是个花花公子，也许演讲的内容不乏如何给自己找乐子？好吧，他也许需要点那方面的经验。“Fine，我跟你去，太无聊的话到时候今晚的死星一半要我负责来拼。”
“成交！”Ned颇为自信的和Peter击掌，脸上呈现的表情连Peter都觉得诧异。他来不及合上课本，已经被Ned拽着离开教室，只留下书面上留下窗外的树荫，纸页在空荡的教室中被风吹的作响。
两个年轻人的步伐因快要迟到的时间追赶，不断地朝礼堂跑去，Peter收回自己的不满，从挤满学生的走廊中穿梭而过，终于冲进那个礼堂。看来他们得知消息的时间还是晚了些，也或者是他们因为死星拼图到底谁到底才能负责最后一块的傻问题争执太久。Tony的演讲已经开始，礼堂里坐满了人，那间只有在开学典礼才能坐满人的教室此时排满观众，他们终于在角落中找到两个不起眼的座位，迎着Tony停顿的声音坐下来。
糟糕透顶，Tony在他们走进礼堂后刻意停止演说，似乎就是要让全体学生们去注意Peter他们的到来。
他接下来的说辞更是完美印证到这一点，“我真抱歉，可是我不喜欢我的说话声里夹进其他的脚步声，很好，你们两位已经坐下了？感谢你们延长了我的演说时间，别担心，大家一定会感谢因为你的迟到让他们能多看我一会儿。”
“God！”Peter感觉自己坐不住了，他现在立刻就想站起身冲出这间到处都充斥着尴尬气息的房间，Ned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连声做出噤声的动作，幸好他们的小动作和悄悄话被立刻掀起来的掌声淹没。Peter面露不满地抱臂藏在角落，等着站在舞台上的人接下来要讲出什么惊心动魄的内容。
他的双臂最开始是抱着的，然后慢慢放下，逐渐连手臂该放在哪里都不介意。Peter的视线专注地目视前方，他遗忘了那本被他遗落在教室的书籍，不记得操场上炎热的夏日，放学后是不是还有一场足球赛在等着他？这些通通不重要，而关于进门时的目光，他暂停时的口吻，更是被他早已扔到脑后。Peter的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讲台上，那个让他开始有一点点看不顺眼的少年尽情散发着他的个人魅力，现在连那一丁点不爽都挥发走，被阳光的气息带走，他努力将自己的心情谱写成敬佩。
台上的人专注而博学，Peter最开始的不服气早就甩到一边，他静静地看着台上进行演说的男人，他发表的观点几乎从第一段开始就夺走Peter的全部注意力，他沉浸在演说中，等到公演结束后Peter还兀自坐在座位上发呆。Tony的声音不断盘旋在他的心口，挥之不去。
Ned呼唤他的声音变得遥远。
他回过神的时候，讲台上早已空无一人，只有挚友还坐在他旁边翻着书本，纸张窸窣的声音将他某一根心弦波动般的，他立刻惊呼出声：“Hey！？”
终于听见Peter活过来的声音，Ned无精打采地甩回去一句：“What，dude？”
“那个人真的是Tony Stark？他不是什么大学的教授，不是什么，什么……My god，我说不出有多惊喜，天啊，他就是Tony Stark？”
“我比你还震惊，你竟然连Tony Stark都不知道。”Ned的表情没有表现出一点惊讶，只是心思早已渐渐不在那本早已看完的书上，“千万别告诉我，他变成你的偶像了，对了，你是不是还欠着一场足球赛呢？”
顺着Ned手指的方向，Peter终于看见在自己失神中不知流逝掉多少的时间，他猛地拍桌从原位跳起，“糟糕，我忘得一干二净！回头见！”
看着Peter远去的方向，Ned将视线重新扯回到演讲台上，他朝上翻了个白眼，做出无奈的摇头。
Peter当然不清楚好友的小动作，他那场足球赛因为心不在焉简直是惨败，也许他现在连失败的挫败感都尝不到。从演讲会开始到现在，徘徊不散的滋味就像是……恋爱一样？Peter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变化成什么样，他用打开冷水阀，用水管里滋出来的冰水淋着自己布满汗水的头发，张开嘴从冷水浴中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丝毫不清楚另一个人正躲在楼上的窗户旁注视着他。水珠溅射在阳光上腾起小小的彩虹，晃映在结实的少年身上，无论从任何方面都透着澎湃的青春气息。
藏在楼中的人没出声打扰到他，只用眼睛默默追随着Peter的身影。那股芳草的气息越来越接近，混合着肥皂的气味，清新的映射出整座夏天的味道。
“Peter Parker，Peter。”Tony噙着嘴角的笑意，没轻易将他的心情流露出来，连读名字的形式都只是开口，用舌尖打着上壁，连空气都不经震动，没有人听见大名鼎鼎的天才在说些什么。
他好像快要逮住他，又好像没有，两位天才的角逐恐怕不止会单单出现在名单上。
Tony猛然将Peter几近封闭的心撕扯开一个通道，仅容自己通过，他大大方方地闯进去，自信地从未考虑过对方会不会讨厌自己的想法。这些看起来都在掌握中，Tony唯一没想到的是，他用来驻扎在Peter心里的手段太过激烈，激烈到连Peter打算主动出击的想法都未能考虑到。
进一步的炎夏逼着所有学生都远离操场，开始寻找能够藏身的教室时，Peter一如既往地推开那间他的秘密基地。像是每一个高中生都会有的秘密基地，Peter的再简单不过，那所化学实验室封闭已久，几乎没有新进的学生会选择在那里学习，摆放的早先木架被Peter擦拭的干干净净，泛着岁月的木香。
只是今天有点不同，或许是太不同了，Peter进门的脚步迟疑在原地，在走廊过于刺眼的光线下又猛地关上门。
Peter看见那个熠熠生辉的Tony Stark躲在遗弃教室的角落，桌上是一排用来做实验的器皿，只是那里装着的不是通常见的化学药剂，在他专注地摆弄下变成一叠叠颜色丰厚的果酱。
等等，果酱？
Peter的脚步迟疑在原地，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Peter看着Tony摆出演讲那天专注的神情，结果只是用来倒腾一些蘸面包吃的果酱？
藏在心底的声音中不自觉带上笑意，也许是因为发现偶像也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至少他可从没在传播在校园各个角落的流言蜚语中听说Tony Stark像个幼稚的小孩子。
这是他的独家新闻，Peter在心底自豪地雀跃道。
他在现实中发出的声音却死板又严肃的要命，“Hey，man，实验室里是禁止吃东西的。”
这一次诧异的轮到Tony，他发表态度的样子正相反得直率，Tony径直地笑出声，拍着桌子大声嘲笑起Peter的严格，“你不惊讶我的做法，而是在纠结教室不能吃东西，真严格，hi，Peter，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
「你怎么知道我叫Peter？」这问题好像有点傻，幸好没问出口，Peter捂着胸口暗自庆幸一下，顺着Tony的意思继续说下去：“是的，我猜？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没错，你好，Tony，我是Peter，Peter Parker，不过这是两回事，hey，我提醒过你了，教室真的不能吃东西。”
Tony掐掉手指中的烟，青色的烟灰顺着金属的蛤蟆嘴里升腾，他昂着下巴指指桌上拍成一排的各色果酱，“真的不试试看？要来一点草莓的吗？我非常喜欢。”
“我……”
没等Peter拒绝的话说出口，一片涂上厚厚草莓果酱的起司就递过去，红色的草莓果粒还涂在松软的面包上，哪怕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显得非常诱人。
在那个炎热的午后，在阳光被封闭的古老实验室中，Peter注视着Tony，像是被施加了什么邪恶的魔法，放下审问的立场不由自主地接过Tony递去的罪状。
只是他刚咬了一口，草莓果粒还没在口腔中爆开汁液，嘴唇已染上鲜红的颜色，Peter还没来得及舔掉嘴边同样证据。施加罪恶的人已经开口：“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共犯？共犯……Peter咀嚼着这个单词，在口腔中和草莓味道的果酱一同回味。
好像不像是令人讨厌的事情，那个单词徘徊在充斥着面包麦香和果酱香甜的房间里，从Peter的口腔滑落到心底。
我们现在是共犯了。
Peter从来不知道这种事是值得雀跃的事情。
TBC
完全没写出夏天的感觉和少年的美感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