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门徒 08（黑道AU/黑化/局中局）
教父Tony/杀手Peter
正剧向/涉双方黑化/囚禁/驯养/黑吃黑/局中局/ooc
08.『舍命』
Peter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的。
这是第二次了？似乎和Tony认识之后，他的命运便多灾多难，像是现在这样，不断的受伤，被救，再在消毒水味道中醒来，好在这次的消毒水味道很淡，只是隐隐地从肩膀的绷带位置传出。
“嘶——”
“你醒了，小子？恭喜你，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成功了。”
痛苦的呻吟声换来一声不带感情地问询，循着声音Peter看到了Natasha。现在他已经不再是刚接触Stark家族时的那个一无所知的小子，他清楚地知道Natasha在之前是政府的特工，也知道她是Tony最忠心的部下之一。不过面对这个怪异的问题，他流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成功？”
Natasha没有解答Peter的困惑，而是递过去一件外套，“走吧，Stark想见你。”
“见我？”Peter回忆起那晚发生过的事，他激动地顾不上肩膀上的伤，从床上爬起，下地后追上Natasha的脚步，“Mr.Stark他还好吗？有没有受伤？他应该没事的，对吗？我猜他一定没事，或者……真该死，我记得他好像也受伤了……他生气了吗？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Mr.Stark会为此责怪我惩罚我吗？我想是的，一定是的，我希望他能相信我，但是，但是这种话听起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对他发誓会有用吗？他会相信我吗？God，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了……”
Natasha终于忍无可忍地停在原地，在Peter差点撞上她时开口，“听着，那些事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按照命令把你带到Tony面前，其它的事和我没关系，至于他愿不愿意相信你或是你将付出什么代价，那是你们的事，Okey？听懂的话就把嘴闭上，Now！”
Natasha的怒火成功的让Peter停止了喋喋不休，他小声道着歉，透过Natasha的肩膀偷瞄到站在走廊的人，察觉事情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在平时，因为他的身份，也由于Tony的看重，家族的其他手下对他颇为恭敬，但从未像现在这样……Peter没办法找到合适的形容词，他看得出来，曾经那些表象的恭敬似乎变成了另一种感觉，就像是他们对Peter表面上得尊敬变成发自内心的。他更加惴惴不安地加快脚步，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
阳光从窗棱间透射进来，将那间总是昏暗的房间照耀的温暖一些，Peter顿时觉得舒服不少，即使身上的枪伤依旧隐隐作痛，但之前的不安已消散大半。他从Tony的脸上看不出恼色，反而是倒影出的金色光芒让这个男人的轮廓显得更柔和一些。他又扫了眼四周，站在室内的人跟门外的人用着同样的，类似于期待的眼神看着他。Peter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唯一的可能是那晚冒死和Tony一起杀出重围。
果然，Tony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印证了Peter的猜测。
“我欠了你一条命。”
“不不不，Mr Stark，事实上，是你救我在先。”
面对Peter的谦逊，站在一旁的几人脸上露出明显的赞许。一个身手漂亮，头脑聪明，不顾自身安危又不邀功的年轻人有谁会不喜欢呢？
Tony无从判断这是Peter发自内心的想法，还是他的头脑足够聪明，事实绝对不会像其他人想的那么简单。但不管怎么说，Peter的确用命换来了家族其他成员的好感。Tony在没人听见的空隙中叹了口气，伸手叫Peter过来身边。他看着Peter的眼睛，陷入长久地沉默。
Tony清楚地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他注视着Peter，思绪回归到那片弥漫着硝烟的会场。
Peter用力推开Tony，袭来的子弹擦过男人的手臂，击中Peter的肩膀，血花在两人面前炸裂开。Tony扶住Peter时迅速抬起拿着枪的手臂，将准星对上视线，防备着向两人逼近的敌人。
“你没事吧，Tony？”过于担心让Peter顺口地叫出Tony的姓名，像Tony之前嘱咐他但他从没遵守过的那样。他看见Tony被子弹擦过的那处布料翻开露出明显的擦伤，握着枪的手指不由攥紧。
Tony似乎也察觉到了Peter的担心，他皱着眉头看向Peter垂下去的手臂，“就算担心也要杀出去才有资格，看到对方的人数了吗？现在只有你和我，害怕吗，kid？”
Peter不想在Tony面前表现出紧张，他咬牙否认，“不，我不害怕，Mr.Stark。除了看到你受伤时紧张了一下，其他还蛮好的。“
男孩的喉结有明显的吞咽迹象，他在拼命克制着恐惧。Tony能猜得出来。
现在的情况像是一盘精心策划的局陷入未知的混乱，棋盘上的棋子各自为主，不受控制。就连Tony也做不到太多，只能被牵扯着通向安全的出路。
眼前的少年会带他通往生存，还是毁灭？Tony已经没时间仔细思考后来的事，他需要从眼前的困境中脱身。他完全可以将Peter当做挡箭牌，但Tony不打算那么做。他获得现在的地位建立在从未牺牲任何效忠自己的部下的基础上。是的，美国黑帮教父Tony Stark，从未牺牲过任何效忠于他的人。
“动手，kid。”
枪声在同一时间响起。即使一边肩膀受了伤，Peter依旧身形敏捷地跟随着Tony在枪林弹雨中穿梭。但是很快便有新的危机浮现，Peter立刻按着Tony的肩膀下压，躲过刺来的匕首，反手间枪口以对准扑上来的亡命徒，不假思索地扣动扳机，正击胸口的钝音让Tony立刻判断出防弹衣让这个杀手不会立即毙命。他明明提醒过Peter这样做会带来危险，但他仍旧选择不夺人的反击方式。Tony深深地看了Peter一眼，下达的指示更加简短。
“Go！”
Peter点点头，紧跟其后，不忘回头对着倒地的家伙手腕补上一枪。防止背后偷袭的作法虽然让Tony满意，却也让他不得不提醒自己多堤防这个小子。
他们行动的看似游刃有余，实际情况却不容乐观。不知名的敌人掌握的时机恰到好处，无论是兵力分配还是突入时机都让他们措手不及，通往庭院的这一小段路，他们遭遇到多次攻击。
最后他们成功到达车旁，Peter坐在副驾驶，拖着流血的胳膊掩护Tony。失血过多让他几乎要陷入晕厥，哪怕这样，他仍旧成功地阻拦了驾车试图追上他们的杀手，直到成功突破围剿后，才彻底晕倒在车厢中。
Tony将车停到路边，用手试探后才终于放下提着的心。他为自己的怀疑感到愧疚。
Peter陷入了长时间的晕迷。在他治疗的这段时间里，Tony反复在脑中回放着当时的情境。从第一颗子弹开始，Peter的卧底身份就已经暴露。他的身手凌厉而简洁，不加任何多余的动作。每一颗子弹都能刁钻地封锁住敌人的行动，光是做到这点就比单纯的杀人要难很多。到底是什么艰辛地训练才能铸造出这样的怪物？Tony想象不出，也没有必要。
他越来越猜不透Peter的目的，如果目标是自己，没有比那晚更好的时机了。哪怕他和那些杀手不属于同一方，又或者他有更深的目的？
Tony想不透，毕竟Peter现在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掩护——失忆。
不，不，他没有失去，甚至更加稳固。除了自己和亲信的两个人外，没有其他人知道Peter的真实身份。他必须给予Peter补偿，以致是更高的地位。因为Peter舍命保护了Tony Stark，他必须让Peter获得充分的地位并且保证他的性命，才能让家族不至于失信。
那个小鬼成功了，以命为代价换来Tony必须的信任。
这颗不稳定的棋子打出一张让Tony措手不及的牌，游戏比以往更有趣味。
Tony起身，将视线拉回现实。他注视着Peter那双写满困惑的眼睛，赞许地拍拍他的肩膀，说出鼓励的话，“做的好，Kid。”
Peter想说点什么，却被Tony摆手打断。
“看得出来你受过良好的训练，这不错，给我们节省了很多训练的时间对吗？”
Peter因为这句话变得紧张起来，“不……Mr.Stark，我真的不清楚那时候发生了什么，我发誓我不清楚为什么会……我的身体就像是，就像是自己动起来的一样，我和你一样不清楚……”
“听听。”Tony在众人面前再次打断Peter地辩解，笑着将Peter的解释换成了另一种意思，“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谦虚，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有他的一半能力。好了，都出去吧，我和这个孩子有几句话想单独谈谈。”
在所有人的脚步声远去后，Tony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你想对所有人说你是凭借本能带我逃生的？对他们说那些连我都不相信的话？”
“Tony，我真的……”
“说吧，你到底是谁？”
TBC.
附：【铁虫文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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