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染

教父Tony/杀手Peter

正剧向/涉双方黑化/囚禁/驯养/黑吃黑/局中局/ooc

前文链接：01-05    06

　　　　07 『交易』

　　

　　约定的时刻终于到来，Peter徘徊数日的疑惑也随之解开，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Happy最近总是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当Peter穿着正式的西装踏入会场时，连他自己也不由地紧张起来。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咽下口水的声音，咕噜声顺着他的喉结滑下去。

　　Tony是第一个发现Peter表现不自然的人，他若无其事地靠近过去，两个人不礼貌地站在会场正门口说起悄悄话。

　　“在紧张？”

　　“对不起，Mr Stark，是不是有点……丢脸？”

　　“说真的，你真不应该这么想。”Tony的笑声如他口吻中的那样。他拍拍小家伙的肩膀，先一步走进会场，迎上Black Panther家族现任首领T'Challa。

　　看着Tony逐渐远去的背影，Pete深呼吸着小声为自己鼓劲，“好吧，好吧，Peter你行的，你可以的，别紧张，就按照Mr Stark教的那样来，呼——”随着最后一口浊气吐出胸膛，Peter向前迈出脚步走进大厅，趁着他们说话的空档礼貌地问好，“晚上好，sir。”

　　他们当然注意到了这个年轻的小子，包揽两大洲地下世界的帝王同时回身，举起酒杯向他打招呼，熟络得像是Peter在酒馆打工时和他要好的老板。

　　T'Challa第一眼便注意到Peter胸前的家族徽章，赞许的话却是冲着Tony说的，“年轻有为，我该恭喜Stark家族又收获一位出色的年轻人吗？”

　　“如果是真的，我很希望收到来自Black Panther的贺礼，但遗憾的很，这小子距离我期待中的还差得远。”

  

　　Peter不知道Tony现在说的话是虚伪的客套，还是发自真心地认为他派不上用场，他无法从“教父”的脸上察觉到真相。这让他显得更加局促，尽力将身体躲到后面。幸好话题没有过久地停留在Peter身上，两个人很快恢复到之前的谈话。

　　Tony在等待T'Challa阐述观点时将心思投注到Peter身上。他始终未放弃对Peter地探究，他想知道这个伪装在自己身边的小杀手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他不介意放出大饵——比如和Black Panther家族的见面。哪怕是FBI也恨不得在他们身边插入卧底。至始至终，Peter都是唯一成功的家伙。

　　也许这位自认为精英的小杀手会洋洋得意，也许他比想象中更沉得住气，不过没关系，Tony不介意他怎么想。只要事情能按照计划一步步铺开，他不在乎棋盘上的棋子到底有什么样的心情，他只在乎好不好用。

　　Tony和T'Challa一边客气的和会场中的每一位宾客打着招呼，一边向里面的贵宾厅迈步，Peter紧跟其后。他在全神灌注倾听他们谈话的同时，也在四下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是Peter身体的习惯，成为杀手之后他出没任何地方都会潜心观察四周，环境、人际，布局。只是他现在的表现在Tony看来，倒更像是一个贪玩的孩子。

　　想想也是，谁能奢求像Peter这个年龄的孩子去关注政治、经济，地下世界的勾心斗角呢？比起那些枯燥无味的东西，他当然会更关注桌上的美食和点心。事实上，整座会场里，能够吸引小孩子的东西也只剩下这些。

　　Tony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将心思放到和Black Panther家族的交易上。作为世界一流的制药公司，年轻的继承人T'Challa是不容小觑的合作人，这是一场足以改变Stark家族命运的交涉，不容得任何闪失。Tony比任何人都更重视今晚的宴会。Stark家族发展至今，看似辉煌，实则内部已经岌岌可危，他必须将地下世界的经济命脉的一部分合法化，没有什么比制药公司更适合洗钱了。那会让Tony Stark成功化身成一位合法的、富有爱心的商人和政客，而不是永远背负着道义上的骂名和权利中心的畏惧。他推动着中指上刻印着家族徽章的蓝色戒指，表情看起来更加随和一些。

　　“我还没对Shuri说声生日快乐，看来还没到公主出场的时机，嗯？”

　　“今天是她的生日宴会。”T'Challa无可奈何地耸肩，“当然要听她的安排。”

　　“希望是个惊喜。”

　　“至少不会让美国的Godfather失望的程度。”

　　意外的惊喜来得过于突然，以至于Tony他们还未能做好充分的准备。靠近后花园的窗外发出剧烈地爆破声，玻璃在室内整个炸开，窗外弥漫起火光和炸药的气息。Tony第一时间将怀疑的目光递向T'Challa，T'Challa注意到那抹熟悉又危险的神色，立刻不等Tony开口便为自己作出辩解，“听着，我无意和你争斗，Stark。如果我想和你作对，也绝对不会选择在妹妹的生日晚宴上。”

　　Tony选择了相信，他看到T'Challa担忧的神色不断向楼上休息室的方向瞄去，那里必然是Shuri所在的房间。

　　T'Challa从怀里掏出配枪，脚搭在Tony身边，枪托卡着左手，做好防备的姿势，“Shit，我真不该限制保卫工作的。”

　　用来防身的枪被一只手掌盖住，枪口的位置被Tony推移着偏离轨道，T'Challa顺着手臂的方向看过去。

　　“我还没有没用到需要别人保护的程度，去照顾Shuri。”Tony果断地开口，审断事态后仍旧从容地将跨在鼻梁上的墨镜摘下，慢悠悠地别在西装上衣的口袋上。敌方是不知身份、火力和战斗能力的未知危险份子，他的身边只有Peter和藏在暗处的Natasha，那也足够了。这世上还没有什么Tony Stark应付不了的局面，所以他将Black Panther家族的最高战力推向亲人的身边，“T'Challa，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家那位公主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柔弱，不过谢了。”

　　直到T'Challa的身影转身退出，Natasha才褪下伪装走到Tony身边，“装腔作势，这份恩情得来的还真容易。”

　　“作为一个体谅棋子心情的好棋手，我觉得我获得的应该是夸奖。”

　　Natasha发出一声不客气的笑声，“现在该怎么办？外面的那群家伙非常专业，看的出来受过很好地训练，可是我们天真的东道主——Black Panther家族今晚安排的保镖大概只有十个。”

　　“专业？”Tony满不在乎地盯向Natasha，“比你还厉害？”

　　被轻视的前女特工朝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次之后我要求涨工资，比如Black Panther股份的一个点，怎么样？”她拔出藏在裙摆下的配枪时，还不忘回头做了个现在没人有心情欣赏的飞吻。

　　在他们看似闲谈的功夫，子弹从枪口射出，Natasha枪口对准的方向已经有一人倒下，正中眉心的弹道让袭击者的大脑整个迸裂开，红色白色的液体洒满在地上引来更高的惊呼声。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Natasha没有太大余力去保护Tony，更何况她清楚——Tony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他可不是那种只会坐在安全位置下令的蠢蛋。事实上，Tony比其他人付出过更多，才能在美国黑帮这种复杂的环境中成功存活。她快速地进入战场，为Boss解决一些负担。

　　最大的问题是Peter。他在刚才和Tony的距离渐渐拉远，在Tony的看法里根本没有尽职地做到卧底或者后勤人员的义务，但现在，这份疏忽几乎变成对Tony他们最致命的地方。他将Peter一个人留在后方，哪怕他确信那小子只是伪装失忆，但一个杀手在正面对抗中真的能胜出训练有素的战斗人员？

　　Tony握住朝自己刺来匕首的家伙手腕，猛地反扣过去，骨头发出干脆地断裂声。他根本不去看袭击他的是谁，反手一枪将对方毙命后扔到一边，溅射出的血迹和弹药的弹壳将整洁的会场弄得狼狈不堪。Tony忙于对付迎向他的敌人时没有忘记继续寻找Peter的身影，他得设法走到那小子身边，无论是看好他动向还是保护他都……Tony迅速地转到柱子后方躲开袭来的子弹，后知后觉地意外起自己为什么会想要保护一个身份不明的小鬼。

　　"Damn it."Tony狠狠地骂出声，在余光中看到Peter的身影。他没受伤，看起来还算走运。也许前来袭击的家伙只是把他当做普通的小鬼，也或许……Peter是和他们是一伙的？Tony突然升起疑心，到他身边的脚步迟疑下的那一刻，一具新的尸体因为子弹的冲力滑到Peter脚边。

　　本来蹲在餐桌下的Peter看见沿着血迹朝自己滑来的手枪，立刻前倾身体握住，给自己找到一份自保的余力。

　　Tony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注意Peter，他要防范源源不断朝自己袭来的杀手。T'Challa安排的那些保镖几乎倒下，重新派遣的人还没抵达，现在他必须依靠自己，而且，Tony再次警惕地瞄了眼Peter，也许他需要防备的人又多了一个。

　　这是个好时机，不得不说，对于想杀他的人或组织来说，没有比现在更方便的场合。Black Panther家族作为表面上合法的制药公司，在家主妹妹的生日晚宴上不可能派遣太多的黑帮人员，他们的保护力量不足，这是赤裸的现实。Tony咬牙，将背后抵在墙根上，他手中唯一的枪需要替换子弹，他需要4秒，不，3秒的时间来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

　　很快，Tony便迎来了那个时机。

　　

　　"Mr.Stark!"Peter的声音朝Tony接近，在他将枪栓拉开的时候，正对上Peter那张关切的脸。

　　Tony不清楚Peter是怎么从枪林弹雨的环境中迅速移动到自己身边。他确实还没见识过Peter的身手，只是他没预料到这个孩子会这么早将那份能力暴露出来。

　　“你没事吧！？”关切的声音还在继续，其中蕴含的真意不容作伪，Tony决定继续跟他演下去。

　　“我没事，别离开我身边。”

　　“我很抱歉，Mr Stark，我不该擅自离开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很危险对吗？是谁派来的，刚才那位酷酷的先生呢？他还好吗，我们会不会有事？”

　　“只要你别再多嘴，我们就会没事。”Tony难得抽出时间打断Peter的话，手中的枪在Peter替他掩护的空隙已经更换好子弹，枪口前进的方向犀利的又终结另一人的生命，“会用吗，这玩意？”

　　“我不太清楚……”Peter抬起手腕，利落地拉开保险栓，朝前方目标射出，正中敌人脚腕。没有等躺倒在地上的敌人挣扎着爬起来，Tony已经补全另一发，“相信我，不早点干掉他们，迟早会收到代价。”

　　少年的声音里透着一点迷茫和颤抖，“我会努力的，Sir。”

　　Tony并没有被他声音中的胆怯迷惑到，“我以为你不会用枪，按照你的经历，没有用到它的必要对吗？”

　　这似乎是Tony第一次去戳穿Peter的本相，无论那孩子隐藏的多么深或者是此次地暴露，他都是第一次发难。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sir，我的确是刚刚才用这东西，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好像天生就会使用这东西……就像是，就像是，身体里的记忆一样？请相信我，Mr.Stark，我绝对不是在对你开无聊的玩笑！”

　　Tony没给予他正面回答，只是拉开他的身位，让两个人的空间变得更安全一些，“那种事不重要。在现在的情况下，你能自保，对吗？不需要我担心你，嗯？”

　　“是，是的，Mr.Stark。”

　　他没看见的是——在Peter回答的时间里，侧面一颗角度刁钻的子弹正朝着他袭来，下一秒即将终结掉美国地下世界教父的生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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