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罪恶之城 03（赛博朋克AU）
他们从未挨得如此相近，距离却又那么遥远。
※无论你们在本章看到什么，都请记得本文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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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接过芯片的手有一瞬间的颤抖，Peter只当是他太过激动，根本没加怀疑，因为他也同样。
在即将揭穿的真相面前，Peter自认为自己这个发现者要比担任总指挥的Tony更兴奋。Tony没有刻意去隐瞒什么，在自己最得力的部下面前，他把到手的芯片植入自己的电脑里。
意外的发生只在一瞬间。
里面的数据像是病毒般地迅速侵占了Stark大楼的所有电子设备，Tony连阻止都来不及。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战争，而按下开关的就是Tony本人。
内部的几乎每一块显示屏，都开始自动播放一个画面，和Peter在山洞中看到的又不一样。
在看起来比Stark大厦内任何一间实验室都更先进的房间里，影像中的主角，也是Tony无疑，只是比现在要年轻得多。
这的确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战争，而且针对的，恰恰就是Tony Stark本人。
还有什么比眼见为实更值得人信服呢？在Tony没能阻止影片播放之后，流传的说法已经不能称之为谣言，包括曾和他并肩作战的复仇者们，也认定了一个事实。
毁灭那座城邦的罪魁祸首，也许，就是Tony。
就连Peter都忍不住怀疑着，等不及求证自己胡乱的猜测，把手中的实验数据立即翻到最后一页，光蓝色描摹出的名字，正是Peter再熟悉不过的——Tony Stark。
他投过去一个困惑的眼神，可惜没得到任何回应。Peter知道这时候想起不明真相的画面，对Tony来说不公平，但是Peter办不到，他无论如何也没法将与末日同时降临的红金色钢铁战甲从脑袋里赶出去。
他想去信任Tony，但所有的证据都在告诉Peter：不允许。
屏幕里播放的那一段影像，或者说是一串直截了当的数据，与AI自主化同样被全社会明令禁止的课题。人造人的繁衍。
在人类自诩为上帝的骄傲时代，由人类造出的人却一度成为毁灭世界的原因，他们比人类更强壮、更聪明、更长寿，“他们”，那群在人类口中鄙夷地称为“假人”的人造人们，讽刺地拥有人类渴望的一切。
而当人类无法控制他们的时候，唯一能够庆幸的，就是假人们唯独缺乏的一项功能。
“繁殖”。
自那之后，喘息过来的人类便开始了对人造人的大规模猎杀，他们派出了思维没有被侵蚀，还处在安全线的人造人大肆狩猎起自己的同伴。
从那天起，残留的人造人们便失去了最基本的自由。
毁灭人类的正是人类自己，只是谁也不愿意承认。
没人知道Stark工业新开发研究内容是什么，直到现在，变得清晰无比。人造人的繁殖就算再多经过几个时代，也绝对该是严令禁止的项目。
Tony像是在故意打破这世界的规矩一样，迎面直上Peter对他抱有的疑惑，“你拿回来的数据不全，少了几个关键点，等雨停后，我需要你再去一趟，能做到吗？”
自Peter成为正式的执行官之后，Tony从没质疑过Peter的能力，所以Tony要的回答不是他的结果，而是态度。
Peter没等到Tony的辩解，却是直白的命令。
执行官不同于士兵，他们的天职不是服从，执行官有权利随时质疑和否定长官的任何决定，但Peter还是在和他的对视中点了点头。
两人对彼此的依赖好像已经成为了深入骨髓的习惯。
Peter刚离开不久，Tony曾经的同伴就一同出现在他的办公室，早已预料，而且Tony还觉得他们的速度着实来的有点慢。
Tony和复仇者们的队长Steve有过不止一次争执，但这次恐怕会是前所未有的激烈。
他应该告诉他们视频是伪造的吗？
不，Tony不屑于撒那种谎，他确实参与过图像中全部的过程，一切都是真实的、不存在后期加工的影像。
Tony在Steve的质问中难得地保持了沉默，他参与的过去没有向任何人汇报过，而重启的未来也没征求过任何人的意见。
Tony始终保留着沉默的态度，可Steve不会。
他的正义感不会允许任何威胁到世界的因素存在，当然，Steve不会轻易因为一个病毒形式传播的视频去诋毁他的战友，可他保留的怀疑度在Tony的沉默里一点点被消耗干净。
“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议论Stark正在进行的实验？”
“不，概括的不太准确，只有Stark公司的内部员工，并且不可能每个人都闲到守着电视看娱乐节目，如果真是所有人我要考虑一下管理态度和扣工资了，也许也包括你们？每一位……复仇者们？喔，你看，就算是我们的复仇者也不是全部都在。”
“Tony，你知道我们来不是为了这个答案。”
“那么，你想叫我去澄清吗？开一个内部记者招待会，嗯？跟每一个人解释那和我没关系，分析每一个镜头的疑点，得了吧，你知道那不是我该干的事。”
Steve举着手里现有的资料，那是刚从最高级别的实验室中刚取出来的，“你想说视频上的东西和你无关？但上面的实验数据和你新搞的东西基本一样又怎么解释。你不要说我不懂，这是Banner亲口承认的。”
“Wow，really？但他本人可不在。”
“Tony！”
“行了，收收你的脾气，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承认了？”
Tony却没再多说，只是耸了下肩膀，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再抛给他。
Steve不知道自己在恼火什么，究竟是针对他不负责任的举动还是轻率到重复错误的任性。
Steve的失望是在一瞬间被点燃的。
“你就是这样自私的人！”Steve把桌上光影质感的资料险些摔到Tony的脸上，“你就是个妄自尊大，目中无人的混蛋。”在说着话的时候手都因气愤指着Tony的胸口，为被欺骗、被背叛，被人像小丑一样耍弄的行为，胸腔里从刚才就藏着的怒火剧烈地灼烧，“你以为自己拥有了最高的技术就能妄想改变人类？你作着救世主的梦，让我们的人在那块儿废地上浪费了三年多，就是为了你的私念吗？好，现在证据确凿，你又摆明了罪魁祸首就是你自己，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发号施令，就为了帮你找到那门技术再让世界给你陪葬吗？”
Tony捏着丢到地上的数值文档捡起，平常总和Steve争执并且占据上风的他，第一次用沉默贯穿着他的怒火，一言不发，没有承认，也不去辩解。
但他这样子却更触怒了Steve，拥有最冷静头脑的执行官队长转身离开，临行前还用话语最后一次刺向稳坐在房间内的Tony。
“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Tony在门剧烈地摔上后捏了捏眉心，看着Pepper将地上散乱不堪的资料一份份拾起来放回他面前，屏幕被摔后的字迹有些失真，但“Tony Stark”的字样也清晰可见。Pepper的语气里同样是难掩的失望，“你做的确实很过分，Tony。”
随着来访者不断地离开，哈皮直到最后都没有发声，在离开后对着Tony也照样行礼，但没有让Tony错过的是，灌满了遗憾的眼神照样刺痛了Tony。
Peter的回归正赶上这样一个不凑巧的时机。他的手猛地扣住准备关门的哈皮手腕，从缝隙里钻进去后，才等来了大门缓缓地闭紧。
Tony本以为人已经走空，想暂停下来试图放松，一抬头却看到自己的小男孩立在门口，眼睛里有着什么自己无法分辨的东西。
Tony始终克制的脾气看到Peter后陷入了一种突来的恐慌，不应该冲动，尤其是对这个孩子，Tony的头脑现在比谁、比任何时刻都清醒，但他还是害怕，害怕自己的隐忍会在应对来自Peter的质疑后，全数溃败。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是最没有权利质疑我的那一个！”
Tony在拼命的用怒火把Peter驱赶出房，直到他某一天能承受Peter对他的不信任和疏远，哪怕他心里清楚那永远都不可能。
他还是那么做了，他指着门口，对Peter的慌乱视而不见，朝着他吼叫。
“Get out！”
Peter本来已经抬起的脚滞在空中，又难堪地落了回去。
想要安慰的话怎样都没办法说出来了，他在门口反复背诵了几遍的句子，直到退至门外都丧失了说出口的机会。
仅仅是觉得不该在现在去打扰他。
Peter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快要逼疯自己的怒意，但他深知，Tony现在需要的绝不是虚假的关心，他要的是不掺杂一丁点杂质的信赖和支持，而他自己，扪心自问，他还做不到这一点。
在累积的证据和岩洞的幻象面前，他还做不到全心全意的信任。
Peter合上门扉，背对着结实的金属大门，将门另一侧的Tony阻隔在另一层空间中。
他们从未挨得如此相近，距离却又那么遥远。
Peter不敢再多发出声音，连呼吸都刻意压抑了几个分贝。
长时间的静默好像要逼疯门对侧的人，房间另一边的Tony把手边的电脑狠狠摔向地面，沉闷的金属碰撞声刺耳又无法忽视，沉甸甸地砸向Peter的心底。
单纯地做了一个简单到平常的动作，只不过多施加些力气，Tony的右手就不住地颤抖起来，他猛地扣紧手腕。像是完全脱离了身体和大脑的控制，多么用力也是徒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抖动着即将扯裂自己的神经。
Tony面前的道路一天比一天清晰。他知道，自己和“他”，剩余的时间寥寥无几。
光蓝色的屏幕上，数据无情地将一段封闭的历史掀开。Tony抬头看着金属的大门，眼神下压抑着很久不曾出现的坚毅。
阻隔两个人的铁门坚固无比。因而Peter看不到Tony饱受折磨的病情，Tony也不得知Peter在门外是怎样撑着头小声地呜咽。
两个人的心都想撕裂一样的疼，但谁都不肯推开那扇密不透风的铁门，窗外的雨下得不停，一直流淌进Peter的心里腐蚀出一道道裂痕。
Peter的眼里也下着雨。
直到雨停了，Peter才离开，只给Tony留下一条黝黑的走廊。
出门只迟了一刻钟的Tony恰好与Peter错过，幽深相伴孤寂的道路展现在他面前。
即便如此……
Tony义无反顾。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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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下一章留下几个小问题：
1、铁为什么要研究这个。
2、真的是铁毁灭的国家吗？
3、PP的真实身份。
4、铁的右手发生了什么？
我不剧透，嘻嘻，下一章肯定甜，真的
不要脸的求红心蓝手和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