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门徒 09（黑道AU/黑化/局中局）
教父Tony/杀手Peter
正剧向/涉双方黑化/囚禁/驯养/黑吃黑/局中局/ooc
09『接纳』
“说吧，你到底是谁？”
他们的信任游戏好像就此戛然而止，就像是Peter摊开最后一张底牌后，Tony决定用相同的方法反击回去。
“不……”Peter的声音里流露出慌张和绝望，“Mr.Stark，我真的没有对你撒谎。”
他们相互看着对方，Tony在Peter的眼中看到诚恳和坚定。Tony动摇了，他败退下来，叹了一口气。
“我调查了你的一切。”
Peter对此表示理解，“你教过我这些，我认为很合理。”
剑拔弩张的气氛只存在一瞬，便平静地仿佛过往的授课。Peter对Tony展现出的信赖，也是Tony愿意保下他的另一个原因。
Tony想起当初收留的那个养子，他和Peter的眼睛一样，对他抱有无条件的信任和依赖。Tony的生活环境太过复杂，他喜欢像Peter这样的人，不掺杂一点杂质，不需要防备，不需要伪装，放下架子，可以让他过得更轻松一点。
可笑的是，Peter才是他最需要防备的人。
也许他真的是将Peter和那个早该出现在事故名单中的养子重合在一起。哪怕是幻影，Tony也无法割舍，那个孩子是唯一能让Tony展现柔软一面的珍宝。
“你知道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撒谎。”
“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Mr.Stark。”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Peter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抿着嘴唇。
Tony站起身，拍拍Peter的肩，同样保持着沉默从房间里出去，只将一室黄昏留给Peter。
这间书房隐藏着不少秘密文件，包括史塔克家族的人员名单，把握整个家族脉络的经济流动，和各个家族的联络，在政府内暗藏的人脉……
比起考验，这更像是一块巨大的馅饼。
掌握资料的人能够捏住Tony的咽喉，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Peter面前，然而他似乎没有考虑那些复杂的问题，在Tony出门后，没有犹豫的也追随着离开。
自此，史塔克家族多了一名新的干部——Peter Parker。
午后的阳光恰到好处，不刺眼地供Peter坐在树下来完成学校里布置的功课。他最后听从了Tony的建议去念大学，不过不是MIT，理由是他希望离家近一点。“家”这个词让Tony的态度松动，让他最终同意Peter的选择。
“感觉怎么样？”
Peter听见问询声抬头，身上的西装让他看起来有一些偏大于实际年龄的成熟。Peter认识眼前这个男人，James Rhodes，美军上校，也是美国陆军武器开发部的部长，和Tony是多年的好友，这还是Peter最近才知道的秘闻。
“不太好……”Peter有些不自然地想躲开Rhodes压在肩膀上的手，摆脱几次后选择放弃，老老实实地托盘自己的真实想法，“不怎么美妙，我以为学的知识已经足够多了，现在才明白我还差的远。”
“哈，要我说，Tony敢用你这个还没成年的小鬼一定是疯了。”Rhodes是从Tony口中知道的Peter，他知道这个年轻孩子的实力不容任何人小觑——史塔克家族的最高层干部，也是Tony最信任的人之一。能够和Tony共享家族的重要文件，自由出入那间象征身份的书房。
“或许是吧……”Peter为Rhodes得直率闷闷不乐，”但有一点我要申明，我已经成年了！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
Peter承认自己还有很多不足，但他不喜欢因为年龄被别人小看，Rhodes却偏偏用这个来逗他。
他们今天没有见到Tony，事实上，Tony早上抽身去政府后到现在一直没有消息。
“有麻烦？”
“他什么时候没被找过麻烦？“Rhodes越过Peter拿走摆放在桌上的糖果，“放心吧，真的有他没办法解决的麻烦会立刻给我打电话的，这么好的资源Tony那家伙怎么可能舍得不用？”
Peter显然并未接受Rhodes的说法，“我觉得王牌要在最关键的时候才会出手。”
被夸奖的人脸上想要呕吐的表情配合发出的声音让Peter忍不住笑出声。Rhodes满脸的嫌弃也恰恰证明他和Tony的关系比Peter想象中的还要好。
“得了吧，他恨不得街头斗殴的小事也让我给他擦屁股。”
“这和他平时不太一样。”
“那说明你还要多了解一点那个恶劣的男人，喔——谁他妈……Tony？”脑后被敲击的疼痛让Rhodes猛地回头，在看到他嘴里那个恶劣的当事人后突然心虚地转移话题，“那边又在找你什么麻烦？”
“赌场卫生不合格，除此之外他们还能找到什么更好的理由？”Tony倒在庭院的躺椅上，手中滑动着打火机，“或许还可以表达一下对广告牌上用语的不满，shit，一群贪心不足的老家伙，让Happy再送一笔钱过去打点一下。借个火。”
Tony最终放弃了那个顽固的打火机，衔着烟凑近Rhodes。
点燃火的却不是他，Peter先一步将打火机凑上去点燃Tony嘴里的烟时，Tony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小家伙在。
“已经习惯了？”
“其实还不……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能在你身边多学点东西。”
“你看，我就是喜欢你诚实这一点，Pete。”
“你在这小子面前和平时确实不太一样。”一直站在一旁的Rhodes忍不住插话，“有点恶心，老实说。”
“我应该请你闭嘴还是直接把你扔出去？”
“Okey，okey，我选择自己出去。”Rhodes临走前还不忘拍拍Peter的肩膀，送上临别前的祝福，“祝你好运，小子。”
Peter看着Rhodes走远后，将目光投回Tony身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有点破坏心中的幻想，uhn？”
Peter不好意思地点头，“的确有那么点不同……”
“他来找我什么事？”
Peter摇摇头，又指向门外，示意Rhodes是被他撵走的。
“算了。”这位在政坛大佬面前骄纵惯了的教父现在带着些疲惫的仰靠回去，“如果是什么重要的事他可等不了我这么久。”
“他会直接找上门？”
“不，不，Peter。”Tony没有睁开眼，他安静地躺在那，手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燃烧过半，“我和他的关系暂时还是个秘密。现在还没必要对别人公开。”
“谢谢你，Mr.Stark。”
忽然的道谢令Tony抬眼看了下Peter。
“我以为你会怀疑我，毕竟我做过说过那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我现在……我现在……该死的，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能被你信任，我真的很开心。”
“因为你付出的足够多，你更应该感谢自己的才能。”
Tony盯着Peter，无数次地想从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什么，只是每一次都无功而返让他再次沉闷地合眼。
也许像现在这样也不错，至少他有了一席可以休息的地方。也许Peter本来就不是谁派来的，也许他真的是单纯的失忆，再或者……Tony为自己的幼稚在心底笑出来，但他确实希望Peter是因为被自己救了一命才愿意留下。
他不想失去这个男孩。
Tony在那片狭窄的树荫下慢慢将复杂的思绪摒弃。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在得到这份地位前失去太多，那些惨痛的过往总是让噩梦伴随着每一个夜晚，每一个阳光溜进午后的间隙。他鲜少能真正地入睡，鲜少能享受到真正的安心，鲜少能在入梦后看见宁静的天空温润的海。他在一个平和的午后睁开眼，看见Peter仍旧守在他身边，靠在椅子上，专心地看着手中的书本，连摆在桌上的果汁都已冰块消融，他还是没有移开视线。
Tony好像回到一个很遥远的过去，久远到他还记得自己的养子也叫Peter。
Peter Stark——那是个令Tony迟迟不肯回归现实的名字。
桌上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Tony接通电话， Banner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从电话另一边传递过来。
“Tony，我听Natasha说了……你听过身体记忆吗？那个小子，也许是个比你想象中更危险的定时炸弹。”
Peter听不清电话那端在说些什么，他只能听见Tony挂断前仅仅一句的尾声。
“我知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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