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门徒 12（黑道AU/黑化/局中局）
教父Tony/杀手Peter
正剧向/涉双方黑化/囚禁/驯养/黑吃黑/局中局/ooc
12.『归来』
Banner的归来对Tony来说是个好消息，他可以说是史塔克家族的最强外援。几乎在他踏入国境的那一刻便被Tony留意上，甚至为此推掉手边的事主动过去接机。
“没什么事比看见你回来更令人放心了。”Tony给了他一个拥抱。
“Okey，Tony，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不过现在我更想好好地洗个澡，吃顿饭。”
“当然。那还用说，我已经安排好了住宿和晚餐。“
“真令人安心，你看起来非常疲惫，最近累坏了，Tony？”
“现在好多了，在知道你回来之后。”Tony不可置否地耸肩，诠作默认。至于他的烦心事，他倒是不急着提起，反而是Banner在坐上车后按捺不住地率先问起一切事情的细节。
在Banner的询问下Tony一言不发，墨镜反射着车窗外的路灯，将他整张脸倒晃地晦暗不明。
整件事情的复杂程度让Tony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开始比较好，也不知道哪些事该告诉Banner，又是哪些事应该隐瞒。毫无疑问，他自然是信任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他们从史塔克家族建立以来，就一直是亲密的战友。但Peter……
Peter对Tony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在潜意识里不想背叛那个孩子对他的信任，无论他认为的那份“信任”是真实还是虚伪。
Tony现在的做法丝毫不像那个冷静到残酷的史塔克家族领袖的作风，更像是在进行一场任性的赌局。
赌博？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从他接管整个家族开始？因为肩膀上担着史塔克家族及其附属家族的全员命运？是的，Tony几乎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畏手畏脚。其他人赞誉他沉着冷静，其实只有Tony自己明白，他只是不如曾经那样洒脱自由。现在Peter的出现，更像是激发了Tony的战斗欲望和好胜心。与其说这是场赌局，倒不如说更像是激烈的战场。
Tony回过神，大桥上的灯光已经渐渐下降。
“我给你看样东西。”当车轮的轨迹行驶到道路的半途时，Tony终于决定开口。他摘下墨镜，将保留的黑匣递给Banner，诚恳地看着他的好友，“我不能告诉你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他不是毒药，也不是什么特效治疗药。一个人注射了它，就在我的面前，然后我看着他陷入假死，之后又复活。”
“然后？”Banner察觉到了Tony的话里有话。
“这个药或许有副作用，但他不在我确定的范围内，所以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
“我相信我会自己判断的，Tony。”
“Well。你觉得这世上有能让人失忆，更夸张的或者，让人只消失一部分记忆，再或者……创造一份记忆的药物吗？”
“我觉得你说的太笼统了，Tony。”
“正是因为我也没法确定，所以才需要你的知识，博士？”
Banner陷入了沉默，他握着手里的黑匣没有打开。如果按照Tony的说法，打开后也得不到任何情报。里面放置的一定是一枚空管的针剂，他需要思考的是如何解答Tony那个朦胧的问题。确切来说，Banner不确定Tony想要的答案是哪一条，如果是其中之一的话……
许久过后Banner睁开眼，对着Tony点头，“这么问有点不太准确，这不是我是否相信的事，而是我确实见过，Tony。我见过控制他人记忆的方法。”
车悠悠地停在酒店门外，Tony有些不满地看向Happy，这让这位尽职尽责的司机背后有些冒冷汗，却又不得不打断他们的对话，“Sir……我想我们到地方了。”
“用眼睛看我也知道。”Tony回答的声音里就没带上几分好脾气，他看着Happy将Banner的行李从后备箱拖出来，等着他来敲车窗的这段时间里，Tony一直保持着足够“优雅”的沉默，他不想被Banner看出自己的心急。焦躁总是失误的第一步，他不想让情绪表现的太过明显，哪怕是在信任的好友面前。
所以Tony一直等到Happy拎着两人的行李上楼，安置好房间，耐心地等到Banner换好睡袍，才终于开口，“你说的那个药是什么情况？”
“忍得够辛苦，Uhn？”洗完澡后的Banner满脸尽是揶揄的色彩。
“Damn it！”Tony直接骂出声，“你既然看出来就应该早点告诉我！”
“不不不，Tony，偶尔看你吃瘪，老实说，对我来说还挺开心的。”
“Fuc……”
“好了，别骂了，让人知道美国第一黑帮的老大这么骂我，我恐怕活不到第二天早上，拜托了Tony，我还想好好睡个觉呢。”
“当然。”Tony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有什么不满可以提出来，不过这里设施应该挺齐全。抱歉因为一些原因只能暂时先把你安排在这里。”
“不，Tony，我没那么讲究，能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足够了。”Banner摆了摆手，”你说的原因是指那个孩子？“
他在Tony想要说什么时抢先一步，“我听Natasha提起过一些，她没有告诉我具体的部分，只说有个杀手被你留在身边，好像是失忆了，我猜和你之前在车上说的是同一人。好了Tony，我这次回来是帮助你的，你不需要担心什么。“
“Well，我猜你说的对。“Tony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给我泡杯咖啡？”
“Hey，这里可不是我家，Tony，你也不是客人，自己去泡。”
Tony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被人这么支使过，他笑着骂了声，利落的起身给自己倒上一杯，只喝了一口便急切地催促起来，似乎刚才伪装的样子已经完全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Banner不再和他继续开玩笑，他叉着手指坐在Tony面前。整件事情太过复杂，他也没弄清事情发生的经过。他刚从国外游历回来，几乎不知道Tony身边发生了什么变故，但他知道Tony此时需要他，所以他毫不保留地全盘托出。包括自己在国外的见闻，以及全部与记忆药水有关的事情。
“不可思议，我甚至不确定该不该相信你。你是说——”Tony重复了一遍Banner带给他的情报，随着时间的推移，咖啡杯内冒出的热气渐渐消散。Tony陷入长久的沉思，为Banner带回的这个尤为重要的情报。说不定这会是改变战局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需要去印证这个结论的真假。
“不，不全对。该怎么说Tony，在追查这东西的时候，我也遇到些麻烦事，也许我们可以先交换一下情报，也许应该你先说？”
Tony的手指简短地在沙发扶手上打着节拍，他很快做出结论，“Okey。”
Peter拿到黑匣后立刻找上Ned，然而Ned并不是药物学家，也不是生物学家，事实上，他的这间小工作室里连一台用来探查药物的设备都没有。他只是一个藏在幕后的情报贩子，不得不说Peter找的人并不恰当。
“我总不能拿着这东西去医院，问‘喂这是什么，能帮我看看它能不能治好感冒’吧？我不能拿它去医院，对吗？”Ned拿着那个黑匣晃了晃。
“当然，那还用说！”Peter将双腿搭在床上，无聊地上下踢踏着，“我猜是毒药？我手里只有这些情报文件，你看看能不能查出来一些。”
“Oh my god，我以为你真把我当成什么高中的化学教授，拿着烧瓶把药倒进去，晃晃就告诉你‘Oh，Mr.Parker，你从哪弄来的这些神奇药水？我看不出来这是干什么用的，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它一定治疗不好感冒，说不定还会要了你的小命。’”
Peter忍不住被Ned逗笑，他伸直垂下去的小腿，在狭窄的房间里对着Ned踢了一脚，“快点帮我查查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Okey，okey，Stark家的大少爷。”Ned怪叫一声，故意揉着根本没有被踢疼的小腿，慢悠悠地翻开那沓厚厚的资料，“你说为什么Stark突然决定把这件事交给你？难道他真的会信任你？Peter，说真的，你真该小心点那家伙。”
面对这个问题，Peter保持着不常见的沉默。在他思考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翻阅纸张的声音，那声音搅得Peter有些烦躁，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蜷起来，到最后也只能闷声回答Ned一句不知道。
他们双双叹了口气。在这个未知的战场中他们正一步步被卷入漩涡，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抽身离开。他们要在这场游戏中玩到最后，活到最后。
Peter从床上跳下来，搬着椅子坐在Ned身边，和他一起在Tony给的资料里查找有没有什么对他们有用的东西，哪怕是任何一个小细节，也足以成为改变战局的工具。Peter需要将他背后的组织挖出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他知道Tony的用意或许是把他当做诱饵……
Tony不知道Peter对他抱有怀疑，同时，Peter也不知道Tony到底挖出了多少幕后的事情。
在他陷入思考的时候，一根食指在Peter的眼底举起来。Ned打断了他的思考，认真地为Peter整理起现在他们手中掌握的优势。
九头蛇，作为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像是古老的诅咒般在美国地下盘根错节。没有人清楚它的真实面貌，连身为其中一员的Peter也在失手后被作为弃子处理。
Peter记起Tony说过的那句别有深意的话。
[只有你能解决这件事。]
与冷汗同时解锁的是思路，Peter拍着那沓资料站起来，“Ned，也许我们不该只追查纸面上的东西，记忆！是记忆！我现在记得我的学校我的家庭我打工的地方，也许我们应该去调查这些，有用的情报一定藏在那里，而不是这些表面上的无用的废话上。”
“Ned。”Peter用双手支撑着上身朝Ned的方向凑近，“我一定会把那些操纵我人生的家伙们揪出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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