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之城 11（赛博朋克AU）
Tony不是神，他只是人类，所以在解决纷争的手段上难免有失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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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Tony做了个决定。
在决策做好后，他最后地守望一眼隔绝在阴影笼罩下的城市，用落地的窗帘将自己封闭在久违的实验室中。
在他所处的时间轴的那段夜晚，也许是属于皇后区最漫长的一天，也是最后保留城市的夜晚，阴霾密布的天空无法透出月球文学中的朦胧。如果继续从宇宙眺望整颗星球，是否还保留着原有的景色？或是说，人类从银河中夺走原有的水蓝色，让纯粹的水球充满科技的色彩，化成遍布光影的光球，奢靡地用不自知的末日去摧毁银河系最具活力的生命之源。
那间与世隔绝的实验室窗外，人造人开始了最初的反扑，和人类一贯处于优势地位的生存方式不同，他们掌握的技术是未受人类所领悟的最大浩劫，长期在底层压迫的生活让他们明白最微弱的环节在哪里。“他们”确实聪明极了，连Tony也不得不赞叹那一次教科书般的经典战争。
首先被掐断的，是电源。当游走于地球脉络的最后血液被熄灭后，人类陷入完全的恐慌中，中断的不光是人类赖以生存的资源，还包括希望。大停电用无边的黑暗吞噬着一个接一个“拥有灵魂”的人类，他们引以为傲的说辞成为最薄弱的攻略点，用绝望轻易地吞噬着人类的信念。
暴动的人造人就是在这时候从夹缝中重新迈入人类的视线。
像是铁锈般的腥气很快掩盖住糟糕的雾气，雨水在汇流进排水沟中的道途里显示着明显的暗红色，急剧从天空中降落的雨水似乎想要掩盖住城市的罪证，不断地坠落、掩盖，又回归终结。
负责守卫的人类更悲哀的发现，第二条路也被封锁——通讯。
在电脑和网络尽数瘫痪后，人类甚至失去和外界联络的手段，交通线完全被掐断，信号无法从高耸的城墙透过。人类社会最为繁华的城市，在一瞬之息变成巨大的牢笼。更讽刺的是，正因为封锁的情况，才无法将“人造人繁殖”的秘闻透露给世界更广泛的地域，他们感到的绝望，却是拯救全世界的唯一契机。
万幸，有先前设置的程序和Jarvis设立的防火墙，Tony正在使用的电脑是城市中心唯一未遭受攻击的机构。可，Tony完全没有办法去阻止人造人对人类的复仇，他只能庆幸于，被切断的通信线路才让其他城市免遭同样的劫难。
Tony不是神，他也是人类，所以在解决纷争的手段上难免有失公允。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没有军队，失去联络外界的手段，那时候甚至没有名为复仇者的精英们供他调遣。
他只有一个人。
而凭借一个普通人的力量，是没有办法扭转现状的。
Peter听着Tony的讲述不禁让自己也陷入思索，如果换作自己该怎么做？这是一个难以得出结论的问题，没有能源，没有救援，在之后传来人造人攻占武器库之后问题变得更加复杂，所有的武器都掌握在人造人的手中的情况下，Peter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那场疯狂到堪比派对的盛况。
战火能轻易地吞噬人类的理智，当拥有自主意识和情绪的人造人在逐渐群体扩大后依旧如此。
政策也许可以中止战争，但没办法分开因仇恨而胶着在一起的人群。
Peter能够做到的也许仅仅是救助几个卷入战乱的无辜孩童，保证他们活着逃离城市。但也仅此而已，失去城市庇护的人群根本没有办法在糟糕的气候下独自生存。Peter没办法保证他们离开城市之后继续生活的可能性，他救下的也许并非生命，仅是自己的良知。
况且仅凭借他一个人，又能救活多少？
可Peter没有再好的办法了。
所以他将求助的目光再次抛向Tony，他期待着Tony在堪称绝境的情形下能做出的抉择。
而Tony显然异如常人地做出令Peter瞠目结舌的方案。
“所以我延续了那个实验。”
Tony盯着Peter的眼睛，语言里不存在任何迟疑和悔恨。他指的那个实验当然不是指延续不成熟的人造人繁殖，而是为确保能使“类人”种族实现自我进化的第二项预选措施。Ivan进行到一半的秘密研究因Tony的阻止而强行中断，被他视为背叛的行为令他恼火不已，直至做出一系列妄图毁掉Tony的举动。
Ivan的第二项实验方向正是两位天才分道扬镳的起点——将AI植入人造人的系统中。
也就是指，Ivan曾预谋用AI取代第一代人造人的大脑。届时，人造人与AI的双重进化将会全面脱离人类的掌控。
“他疯了！？”
Peter震惊之余也只能得出一种结论，还有一种对Tony是不是也疯了的猜测，在强忍下才没有说出口，但眼神和脸色也出卖了他的内心所想。
Ivan疯狂的理念足以摧毁任何一个世界，任何一处人类建造的文明。Peter一点不觉得他的念头夸张，想想看吧，运行更效率的大脑、机能更强劲的躯干，甚至，他们还拥有生命延续的最基本保障——繁殖。
那样堪称全新的种族，还能允许人类持续的压迫吗？
甚至于，这颗古老的星球还能容纳人类的一席之地？
可就在Tony致力于实验的短途中，人造人的进展明显比他预料中的更快，仅凭天才的头脑没办法控制住灾难的蔓延，他还没及时得出最终成果，人类的城市便已踏入毁灭前的最后一步。
人类除却在生命展示出碾压性的不堪一击，他们所创造的建筑也遭受到疯狂的破坏，像是为了掩盖人类生存过的迹象般，名为人类社会的文明正一项项湮灭在地狱般的火焰中。用钢筋堆砌而成的楼宇在疯狂的夜晚暴露出脆弱的内在，随着火灾的愈演愈烈的盛况逐步坍塌。毁灭性的灾难也许正要将属于人类的繁华彻底葬送进一场没有任何胜算的战争中。
被奴役已久的人造人对人类所创造出的一切都表现出憎恨，或者是不屑一顾，但无论是哪一种，听起来都不像是什么好消息。
只是Tony不能将时间浪费在犹豫和思考上。
Tony的理论性挽救措施在Peter的意识里仍旧是具有冲击性的。
他在试图将Ivan实验至一半的成果反向利用，那便是利用AI破坏掉人造人的中枢神经，从而操控全城的人造人。
这个看似鲁莽的做法有没有可行性，至少从理论而言是说得通的，但实行是没有任何前者去提供案例，他不能失败，哪怕是一次微弱地尝试也不被允许失败，不然后果将是无人能够承受的灾难。
好在Ivan留下的数据还保留完整，哪怕他的实验是不成熟的，只进行短暂的开端。
Hey，但你以为接替的人是谁？Tony Stark，全世界在人工智能领域绝对称得上世界第一人。
他可是Tony Stark。
在火焰倾灭整座城市之前，Tony所搭配的金红色战甲从空中升起，他掌握着唯一的出口，但出口的终结只通往毁灭。那才是Peter在曾经的影像中观看到的真相。
Tony在末日的狂欢下将实验全数转至两个人踏足的山洞中，这里曾属于Ivan，在那个疯子咽下最后一口呼吸后，遗留在罪恶之城的唯一一片文明迹象便重获自由。末日袭来的那个夜晚，是星期五，而Tony用于最后一步的AI名字也叫做Friday，所以，Tony一直将这项Stark公司最隐私的实验记录，称为“Plan.F”。
“至于结果，你应该在第一次到达这座城市时候就看到了。”
Peter没有任何迟疑的，立刻察觉到，为什么还会有遗失的居民们甘愿居守故土，为什么他们像是受到某种指令式催眠地有着惊人一致的行动地对待着外界。
他们像是一块精密的机械？不，那是因为他们的头脑早已被破坏。身为人造人的他们，构建思维的中枢神经不再是曾经独立的个体，而是受一个名为Friday的人工智能统一操控，守卫着不该属于也不能重现于人类社会的旧闻。
看着Peter陷入属于自己的时间，Tony没急着打扰他的思路，反而将头转向保持着封闭的深处密室，释怀地念着等待长达十年的台词，“好姑娘，我终于能接你回家了。”
也许是被他的默念唤醒，Peter突然想到什么地发出询问，“所以，把我指示到这里的人，是你给Friday留下的指令？让他们指引我找到，嗯……钥匙？”
“不。”Tony举起还能活动的那根手指，竖在下颚上，在深思后放下思索的动作，卷曲着将食指藏在掌心内，不给Peter发现任何他为之触动的线索。“我的意思是，yup，真是个好姑娘是吧？她一定寂寞坏了，好了Peter，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们没多少时间，去把门打开，那是属于你的权利。”
垂落在身侧的手臂依旧刺眼的厉害，但Peter竭力去忽视那支象征着过去的惩罚，“你的……”
“Oh，Don't mind，你想知道这东西怎么坏掉的？”
Peter下意识点头，他能看出来Tony隐瞒着后面发生的事，他知道，那在Tony眼里是不值一提，hey，他一向如此不是吗，“请务必让我知道，Tony。”
“在那之后。”Tony朝着他眨眼，他没省略掉Peter眼神里包含的担心和迫切，但他不急着用牺牲自己的事例去将曾经犯下的错误渲染的过于美好，“在我们治疗好它之后。”
“你是说？”Peter手不自觉地颤抖一下，头脑踊跃出的喜悦毫无保留地体现在躯体上，“你是说，你的手臂能治好？方法就在关着的房间里？你不是在哄我开心，对吗？Tony你要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
“Okey，stop。”Tony不得不打断Peter停不下来的喜悦，“我知道你太过激动的时候会说个没完，但现在让我们再紧迫点怎么样，aha，哪怕过了多少年你也和以前一样没变，对吗，underoos？”
“Hey，不能再用这种词叫我，我不再是小孩子……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Peter没去阻挡脸上呈现的不满，在Tony额头上无法忽视的汗珠滴落下来后他立刻转身将铭牌状的钥匙镶嵌进金属制的暗道大门内，灰尘从门缝中泄露，陈旧的沙子味道不那么好闻，看起来哪怕是完整性再高的实验室也被蒙蔽上时间的气息，Peter只祈祷Tony需要的东西没遭到太大程度的破坏。
他率先一步替行动不便的Tony踏入罪恶都市内深藏的囚牢里，所以他没看见Tony一闪而过的恍惚。
Tony Stark撒了谎。
他给Friday下达的指令并非他告知Peter的原貌。哪怕是Jarvis和Friday那样高水准的AI，想要操控全城的人造人也太为艰难，她只能够放弃思考意识，去维持最基本的指令。
所以当年，他对操控整体人造人的Friday只下达了一个命令——“阻挡所有外来者”。
至于区域外的人造人为什么会放任Peter的来去自由。Tony无法用任何学术性的说辞去解释，如果让他来总结的话，只能想到一个词，“奇迹”。
人类任意的去奴役人造人，宣称他们仅是科技的产物，没有思维，没有个人情感，用不专业性的词去修饰，人类称人造人只是一群没有灵魂的机器。
所以……
真的是那样吗？
Tony不知道为什么早已失去思考和意识的人造人能自发的去保护Peter Parker，去保护这个由人造人自然分娩生出的孩子。
真可笑，他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也会去信奉那些荒唐的语言。
大脑脑干被破坏得彻底，中枢神经被由1和0组成的程序所统治……没有思维，没有情感，像是幽灵般地在失去生命的故土上游荡数十年，像是机器一样重复着枯燥的活动，日复一日。
但他们认出了Peter，那个是他们曾共同发誓守护的人造人之子，在神经死后，在被创造出他们的人类彻底抛弃，憎恶，恐惧后，在失去生命和思维后，他们还在坚守着最初的承诺，保护那对人造人夫妻的孩子。Tony不知道区区由人类制造出的“类人种”凭借的是什么，血脉，或是灵魂？
Tony的嘴角扯出一丝很牵强的笑容，整理好桌上需要的工具，跟随Peter的身影一同钻进暗藏的门内。
人类又该比人造人高级多少？
TBC. 跳转下章 12
★铁虫产出总目录★
碎碎叨叨时间到啦，这章写完后，放在U盘里结果被病毒弄没了，又因为自己操作不当，无法进行文档恢复，简直大哭两天，也许新写出的比第一次写的要稍许好点吧。但当时真的忘记自己都写了什么，所以拖了这么久才终于更出来。
真的难受，再也不想写这么复杂的文了。
大概快结局了，写完铁虫的线索之后其他不知道该不该再进行下去，比如铁虫两个人如何联手夺回自己的世界，比如美队如何寻找失去记忆的冬兵，破坏隐藏在义肢里的阴谋，或者是任务结束回家的Thor如何教训老公不在家就搞破坏的Loki之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