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门徒05/黑道AU/全员黑化
黑帮教父Tony / 杀手Peter
正剧向/双向黑化/谋杀/囚禁/驯养/黑吃黑/暗黑向/阴谋论/局中局/ooc
05『疑』
Peter离开时的欢快背影一度让Tony以为Strange是不是哪里虐待过这个男孩。后来他才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个孩子的天性，仅此而已，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余地。
越自然的事，才越容易产生有迹可循的疑点。
Tony站在书房的窗边，看着Peter上车，同时派出Natasha去跟踪男孩的行迹。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后，他转身走到刚刚禁止Peter碰触的书架前。不知道是源于巧合，还是另外的因素，他将手放在Peter触碰的相同位置，缓缓将那本书抽出。
书脊上落满灰尘，和旁边那些被翻到卷曲的纸张截然不同。
Tony本以为不会再去翻动它，但事情总是往所有人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Peter似乎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Tony的掌控之下。
作为一个出色的“杀手”，Peter现在的表现可谓是丝毫没有警觉性。他从车上下来后便步行前往熟悉的街道，大大方方的将行踪暴露给不远处跟踪他的Natasha。
或者说？
Peter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跟踪他。
他仿佛只是在单纯的享受逛街的乐趣，像普通的男孩子一样趴在橱窗边看着新上市的游戏机，偶尔看看报刊里最新的杂志，在热狗店门前做出困难的选择。
Natasha以前是个非常出色的特工，她的经验足够丰富，但她却很难从Peter身上看出什么倪端。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她信任Tony的判断，从未对此产生过怀疑。所以在看到有人接近Peter后，她反而松了口气。
刺眼的阳光被遮阳伞盖住了大半，但天气依旧闷热，空气粘稠的令人透不过气。
Peter桌前的玻璃杯沁着凉气，微冷的霜透过透明的杯面渲染出夏日唯一的冰凉。那个胖墩墩的男孩就这么忽然冒出来，热情地和Peter打着招呼。
过远的距离让Natasha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她挪动脚步向前拉近距离。
“Hey，Peter，你失踪好久，怎么都联系不上你，发生什么事了？如果跟我见外的话我可会不客气地揍你一拳，哈哈，当然是开玩笑的，我可打不过你。”
“……那个，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Natasha拨弄着及肩的蓝色假发，手里拿着刚点的冰咖啡自然的走到他们身后的位置坐下，安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她并不担心会被发现，伪装一直是她的强项。
“Oh come on，你在装什么傻，Peter，哈，你演的还挺像，差点连我都骗到了。”胖男孩不客气地坐到Peter对面，一脸熟络地和他搭着话，没有注意到Peter脸上表现出的陌生感。
“不，不，我猜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真的不认识你。”
Natasha看不到Peter的脸，但从声音她就能听出男孩的情绪。她忽然不清楚Peter是发觉被人跟踪后故意伪装，还是对他来说，这也是达成目的的策略之一？
Natasha隐约领会到了Tony的期望，他不希望眼前的孩子太过复杂，这让她不得不更认真地去琢磨两人对话里有可能隐藏的含义。
她撑着下巴看向坐在Peter对面的人，看起来他们应该很熟，至少这个胖男孩脸上表现出的熟络是无法伪装的，但两人的对话让她无法判断出Peter想要传达给对方什么信息。
实质上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哪怕Peter真的是被安排插入Stark家族的卧底，这个刚刚光顾Stark庄园的男孩手上并没有值得传出的情报。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他想要接收些什么。
比如任务。
陌生的外来客忽然夸张地大叫一声，指着Peter发出了然的笑声。
“我知道了，Peter，你在执行什么任务对吧。这次的目标连我都不能知道？小气的家伙，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那个组织很严厉，我可不想被他们找上门。“
组织？
Natasha敏锐地捕捉到关键字眼，她用手指心不在焉地掐着插在杯子里的吸管。
不过那两人看似已经打算终结这场草率的见面。
胖男孩起身拍拍Peter的手腕做出告别的动作，临别前塞过去一张名片，角度的关系没有被Natasha看到。
“在你失踪的时候我换了电话和住址，现在干情报这行真是太艰难了。我等你这次任务结束，对你来说反正也很快对吧？”
Peter的神色仍旧茫然，他甚至不知道塞过来的卡片是什么。他想将那张卡片扔掉，抬起放在眼前的时候犹豫了下，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又塞回口袋中。
对话的内容太过空泛，但还是能从里面听到组织和任务这些关键词。Natasha可以肯定Peter的身份不简单，并且是带着某种动机接近Tony。现在就要看Tony怎么处理这个男孩，是继续留在身边养虎为患，还是尽早处理。不过以Natasha对Tony近段时间的观察，她感觉会是前者。
Peter的首次出行结束的太过匆忙，似乎是因为不速之客的打扰提前结束了他享受玩乐的时间。
也或许是说。
Pete终于做好对于未来的谋划。
Peter回来时，Tony像是不知道他在外面的那些事情，自然地打着招呼，招待他入座，并亲自为他倒上果汁，然后坐在那静静地等着男孩给出答复。
其实Natasha已经提前在电话里将一切如实告知Tony。
现在的她完全猜不透Tony的想法，因为Tony在听完后只是发出轻声地应声，没有给出下一步的指令。但Natasha清楚地明白，Tony绝不是没有策略地任意而为。
这位带领Stark家族步入黑手党顶端的男人是一个优秀的棋手，他会确保每一步都按照他谋划好的去发展。
桌上的烛光相较起头顶的灯具显得黯淡许多，看似无意义的装饰让整栋房子显得更加庄重。
Peter没有留意到Tony的精心布置，他有些拘谨的坐在那，直到第一口食物入口。上流社会的用餐规矩在Peter这里形同虚设，他在发现味道不错的菜式后还会主动分享给Tony。
Tony从不接受他人的馈赠，这次却在Happy震惊的目光中接过Peter递来的食物。
“你考虑清楚了？”
一顿完美的晚餐后，Tony扔下餐叉，接过一旁递来的餐巾胡乱地抹了把手，直视着Peter的眼睛审视隐藏在里面的秘密。
可惜，Tony注定要落空。
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干净透彻，像是那个夏夜，他第一次见到那个让他立即决定收养的孩子。
Peter跟着放下勺子，依依不舍地看着还剩下最后一口的甜点，“我猜……Sir，我猜我已经有答案了。”
“哦？我希望你让我满意。”
“Sir，我能称呼你Mr.Stark吗？”Peter扬起手腕上佩戴的手链，烛火将银色的挂坠镀上一层暖色。
Tony对他做出个请的动作。
他们的交谈没有从那个约定开始，而是漫步在今天午后的街头，Peter用语言将Tony带向了他一下午的趣闻里。他耐心地分享着每一桩小事，包括阳光的炎热和冰激凌的甘甜，从时尚女郎的高跟鞋踏地声到街边的交响乐团，事无巨细地向Tony汇报着。
这些事Tony都从Natasha的嘴里听过，但Peter的描述又有着另一番趣味。
男孩在讲述这些时语调里带着一丝雀跃，讲到兴奋处时声音会跟着拔高。Tony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聆听着Peter的声音，跟随着他步入记忆中的午后。
“那个人看起来和我很熟，但我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他……”Peter用手指折腾着桌布，仰头卖力地回忆着，最终还是放弃地摇摇头，“我想他一定是认错人了。”
Tony倒是没想到Peter连这件事都会向自己汇报，他引导性地继续询问着，“哦？你们都聊了什么？”
“他……”Peter的语气有些迟疑，最终还是决定全盘托出，“他问我为什么不联系他，还问我是不是在执行任务，说不想被我背后的组织找麻烦。哈哈，这太奇怪了，我不会是被什么整蛊综艺节目挑中了吧，哦太糟糕了，我当时应该配合的再夸张点，他还……”
Peter下意识地想要掏出口袋里的名片递给Tony。
可是手指刚摸到口袋边缘便定格住，不可思议的情绪蔓延在他心底。他不想出卖那个人，他明明不认识和他打招呼的胖小子。
是的，Peter绝对不认识他，绝对不认识那个叫Ned的家伙。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Peter却不想把那个人的信息交给Tony。
他只犹豫了两秒钟，或许更短，便不动声色地将手指从口袋边缘抽开，若无其事地端起面前的果汁掩盖住眼底的慌张。
“他还说因为我太久不联系他，要狠狠教训我一顿。听起来真是莫名其妙对吧，我根本不认识那家伙……”Peter心虚地低下头，等待Tony的回应。
“然后？”
简短的提问让Peter再次抬起头，眼中被情绪支配的迷茫已经消散不见。
“我认真的思考过，我……我果然想接受你的提议。那个诱惑太大了，我很抱歉，我无法拒绝，我想上学，想享受正常人的生活。Mr.Stark……没错，我愿意接受你的提议。”
渐渐响起的掌声在过于空旷的房间中挥发出去，又迎来回音，这让那个简短的掌声显得长久。
“我很高兴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My boy。”
“是我应该感谢你的慷慨，Mr.Stark。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上学的机会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难得，我一直在渴望有这么一天，哪怕用我后半生来换也值得。是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实在……”
“不，不，kid，用你的一生去兑换学业，实际上真正的受惠人是我。我从不做亏本的生意，并且我希望未来的你也能学到这一点。”
迎着Tony的目光，Peter缓缓点头，手掌扣在裤子口袋的一面，小心确认着那张名片还在身上。
“我……”
Tony及时打断Peter的话，向门外展开手掌，命令Happy带着面前的孩子去挑选一间房间，并注视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长廊中。
等到餐厅内只剩下他一人时，Tony向后倒在宽大的椅背上，用手掌撑着额头。
挂在墙壁上的钟表发出沉重的滴答声，时间漫长地在Tony身边途径。
终于，这位掌控着全美国地下世界的帝王发出游戏开始的第一个讯号。
“去查查下午和Peter见面的那个情报贩子，我要他的所有资料。”
TBC
